其實很不道德。
可理智尚未完全恢復的二號玩家此時不講道德,甚至無需沈邱川多勸。
他注視沈邱川良久,不太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干脆地拿起話筒,把他收錢助力敵方隊伍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不摻雜私人情感,沒有用模棱兩可的詞匯去模糊掩飾。
臺下一片嘩然。
被打假的四人隊伍尷尬地站在臺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承認不是,反駁也不是。
等他們慌慌張張關閉了話筒的麥,二號玩家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說了。
一塊遮羞布都沒給他們留。
發過瘋后,二號玩家完全不怕被報復了,一心惦記著他未到手的錢,講述的過程中看了沈邱川好幾眼。
攪完混水,沈邱川和二號玩家退至后臺。
“你想要多少?”沈邱川讓他自行斟酌。
“一萬。”他回答得飛快。
胃口真大。
“給我一個理由。”
于是,沈邱川看見這個接近三十歲的男玩家神態變了,瘋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柔情,和星星點點的悲哀。
他說:“我想給我妹妹買點零食。”
……
沈邱川記仇。
非常記,記得非常清。
這次的破財生災,沒個一年她都忘不了。
自知做錯了事的董寓跟在沈邱川后邊,厚著臉皮道:“我忘記訂酒店了,可能得在你家住幾天。”
“我房子只有一個臥室,你能忍受得了睡沙發?”
董寓可憐兮兮:“你莫非是介意我跟你同床共枕?”
裝可憐無效,沈邱川看也不看董寓,冷漠道:“你知道的,我睡相不好。”
董寓回憶起一些不好的過往,包括慘遭一腳踹下床的經歷,如今仍歷歷在目,秒改主意:“我睡沙發。”
實際上,沈邱川睡覺時并不會一個勁亂動折騰人,也沒有夢游打呼嚕的情況,起夜都很少,一閉眼就不再開口說話,安安分分地躺著,頂多有翻身的動靜。
可一旦有人躺在她旁邊一起睡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