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用力抱住她,不停地親吻她,他漂亮的眼睛里沒有疏離,更沒有冷漠,而是盛滿了脆弱,像一個手無足措地孩子,害怕他在意的東西受到傷害。
“我,我們——”
我們會結婚的,這句話像卡在他的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來。
腦海里閃現的是白行簡虐殺他母親的畫面,還有白行簡臨死前,沖他猙獰地吼道:“你是我的種,我是什么樣,你就是什么樣,不過是披上了人皮,還真當自己是人了?”
顧柔用力地掙扎、用力地推他,用指甲抓撓他,甚至是用尖牙咬他,還是沒能讓程嶼松開手。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低泣地問。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程嶼懇求地問。
顧柔哭笑不得:“難道能一直這樣一輩子?”
程嶼沉默無聲,他知道當然不能,沒有人會無條件地等待自己。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跟我結婚吧?”顧柔滾燙的眼淚跌落在程嶼的心口上,“所以你之前答應見我父母,全是敷衍我的。
所以你每次都有事,不方便見我父母。
那都是借口吧!其實是你壓根不想見我父母,壓根沒有想過要跟我進一步發展?”
“不是的。”程嶼否認。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非要回老家,不能見我父母?”
程嶼薄唇緊抿,沒有任何話說。
“如果你回老家的急事,就是跟白佳蕊碰面,再去見她的父母,我無話可說。”
她抬頭看著程嶼的眼睛,“放開我吧,你這樣有什么意思?難道不如你的意,還要囚禁我嗎?”
程嶼一怔,松開了顧柔,他看自己的手,低哂了一聲,子像父,這話也許是沒錯的。
“我們都冷靜一下吧,”程嶼轉身,又停下腳步,“早餐做好了,你記得吃早餐。”
話落,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顧柔抱著被子,淚如雨下。
她哭了很久,哭到力竭,才從床上起來,從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穿上,來到廚房,她其實沒有胃口,但如果不吃點東西,她覺得她今天可能沒辦法工作。
保溫模式的烤箱里,一大鍋辣辣的炒米粉,還有一碗當歸紅棗雞蛋湯。
顧柔從烤箱里端出當歸湯,舀了一口喝,濃濃的當歸喝紅棗味,甜絲絲的,覆蓋了她xiong腔里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