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凌晨一點還有時間,顧柔先去把澡洗了,到點出門,她把身上的睡衣換下,依舊穿戴得整整齊齊,以免碰到人,也不會往別的方向想。
酒店一共十二層樓,她住在六樓,一路打著手機的照明爬到天臺,費了不少勁,到了天臺門口,喘了一會氣,才跨出天臺的門去,程嶼靠墻站在那,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月球燈,燈光映在他微冷英俊的臉龐上。
他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脖子上還戴了一條圍巾,裹得嚴嚴實實,周身覆著一層冷意。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燈,聽見腳步聲抬眸向她望來。
天臺上風很大,吹了顧柔一個透心涼,她抱緊了胳膊,好冷啊~
“過來。”程嶼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過去。
顧柔撞進他的懷里,被程嶼的雙臂緊緊抱住,似乎這還不夠,他抱著她又蹭又親臉蛋、脖子,就像是在吸貓一樣,好一陣后,才松開了她。
程嶼周身的冷意消散,眼眸里也覆蓋上一層暖意。
他拉著顧柔一起站在墻角落躲風,隨即解下了脖子上的圍巾,給她裹在脖子上,不禁笑了笑說:“只想著見面,忘記天臺上風會很大了。”
他側身站著,給顧柔把吹過來的冷風統統都擋住了,黑眸低垂地看著顧柔,“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啊?”
他的姿態很放松,語氣也很親昵。
兩人在劇組當了一個多月的正經同事,此時,難得真情流露。
顧柔也親昵地倚著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喏,你自己看。”
程嶼飛快地看完了,“你覺得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這樣的人肯定不能留在你身邊啊,完全是拿你的名聲在撈錢,”顧柔停頓了一下,然后坦然地說:“我不否認啊,我確實記恨她們對我的過分行為,于私上面,我不喜歡跟她們一起共事,但在公事上面,
她們絕對不能留下。”
程嶼牽過她的手,拉起袖子,用燈照了照她的手腕,“傷口還疼嗎?每天有沒有擦藥?”
“沒事,不疼了,藥每天都有擦。”顧柔抬眸看他,問:“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當然不能留,我的團隊容不下這樣的……壞人。”程嶼添了一句,“欺負你的壞人。”
這話聽著,像是在替她出氣一樣。
是嗎?
天臺上的寒風呼呼地刮著,程嶼用他寬敞的背擋著風,一絲都吹不到顧柔的身上,她一點也不冷,她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所以你一開始就不想留她們嗎?”
“嗯,”程嶼認真地點了點頭,“不論賀芳有沒有撈錢,我都不能留她,因為她欺負你,我不喜歡她。”
甚至厭惡。
這簡直比情話聽著還要甜蜜。
顧柔難得主動湊近,牽起他的手,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