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香的特性之一便是會無限放大中毒者的欲望。
等到藥性深入骨髓的時候,中毒者就會像這香的名字一般,對所求之物難以忘懷,甚至為了得到對方,變得不擇手段。
不過好在樞玉只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仙偶,否則今遭換了任何人,未來都不一定會發生什么。
他沒有再看玉偶,伴隨著一陣輕微的水聲上岸,徑直上岸離開了這里。
在他身后,玉偶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水中。
他慢慢抬起頭,漆黑的眼中只剩下那抹雪色。
接著他慢慢張開嘴,用舌尖小心地舔了舔唇角。
方才幾乎融化他的熱度伴隨著漸涼的水溫慢慢流逝,熱度每散去一分,神智就清醒一分。
可是他始終沒有睜眼。
他能感受到主人的體溫透過薄如蟬翼的布料,與他的相互交融。
這是他第一次離主人這么近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主人的呼吸,能聽到主人的心跳。
恍惚中,流蘇給他的那本小書里的畫面在眼前活靈活現起來。
明明清醒的時候,他連主人的一片衣角都不敢觸碰。
可方才在那香氣的撩撥中,原本被強行壓制在心底,想也不敢想的念頭,卻被慢慢從心底釋放。
他終于抱住了主人。
在短暫的沉淪中,樞玉第一次這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
主人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按在皮膚上,帶來一種能引得心臟不由自主地輕縮的澀痛。
發梢無意間滑落進領口時,帶來輕柔的,會引得自己皮膚發出一串細小戰栗的觸感。
當他觸摸到主人的皮膚時,渾身上下都在興奮地顫動。
事實上他生為玉石,抗性要比修士高上些許,早在他碰觸到泉水的時候,神智便恢復了三分。
可是如果主人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就不會放任自己抱住他,放肆地將味道染上他的衣袖。
玉偶抬手小心翼翼觸碰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他微微歪著頭,面上帶著一絲疑惑。
只不過有一點他不太明白,剛才他已經很努力地貼近主人,可主人為什么不回應他
流蘇明明說過,主人都喜歡主動的仙偶
而且他也很喜歡和主人肌膚相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