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客棧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客棧老板忍不住驚呼:“怎么會有如此殘忍的土匪?這……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這時,商人隨行的一個人插嘴道:“這事現在在白茶山一帶傳得沸沸揚揚,官府的人追查了好久,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而且村子里尚在襁褓的嬰孩全部失蹤,至今不知所蹤!”
眾人聽聞嬰孩失蹤一事,面面相覷忍不住出聲:“什么土匪會偷孩子啊?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偷孩子能有什么用?”
有人顫抖著聲音:“不會又是妖魔作祟吧?”
商人搖了搖頭:“我聽說已經找了法師前去探查,然而并未像以前那般尋到什么妖氣。可這事實在是古怪至極,恐怕只能去上界尋仙了。”
客棧老板聽著眾人的議論,只覺脊背發涼,心有余悸。
他下意識地在心里估算起白茶山到蓮町鎮的距離,生怕那群心狠手辣的土匪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攪亂這小鎮的安寧。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裹挾著細密的雨絲灌進客棧,交談聲戛然而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客棧門外出現一個修長的人影。
這人走路悄無聲息,可他剛一現身,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就忍不住停下來朝他看去。
客棧老板打了個激靈抬眼望去,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才長舒一口氣,臉上堆起慣有的熱情笑容:“客官,又去買點心啊?”
玄衣青年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他將手中的傘收攏,水珠順著腰間長劍的劍鞘滑落,漆黑的長靴越過水漬,徑直朝著后院的客房走去。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堂后門,眾人這才又小聲議論起來。
一個客人湊到老板跟前,臉上帶著幾分八卦:“老板,你這店里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呀?那是哪家的貴公子,居然愿意住你這不起眼的小店。”
老板搖了搖頭:“這人是前些天過來住宿的,怪得很。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去鎮上的點心鋪,就為了買剛出爐的熱乎點心,涼了一點都不吃,一天得去買好幾次,有錢人還真是閑。”
屋內光線昏暗,簡陋的客房里沒有點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一張略顯破舊的木床被擺在窗戶之下,透過泛黃且略帶破損的窗紙,降下來的日光斜斜地灑在此時背對著他躺著的人身上。
許是昨晚被折騰的太累了,床上的人還沒醒。
如綢緞般的墨發肆意散落,順著線條優美的脊背蜿蜒而下,薄如蟬翼的白衣輕柔地勾勒出,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的腰肢。
白衣的下擺堪堪遮住瑩白如玉的小腿,足弓優美的足交疊著,淺緋足心毫無保留地展露在暖熙的日光下,讓人的目光挪不開分毫。
謝玉書靜靜地站在門口凝視著床上的人,眼眸深邃如淵。
半晌,他才踏進屋內,將那尚且帶著熱氣的點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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