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本就貪圖眼前的人許久,連做夢都想與其一親芳澤,這誓言發的可以說是甘愿至極。
謝微樓卻是淡聲道:“你如今已經脫離了鳴凰宮,去哪里都可以,沒必要待在靈境山。”
仿佛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司徒琰輕聲一笑,手腕翻轉向上,一團烈焰憑空出現在掌心:“尊上,你看看這是什么?”
一枚血紅色的令牌自火光中化形,上面用古纂雕刻著“鳴凰”二字。
這枚玉牌不過半個手掌大小,通體散發著烈焰般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都映照得一片通紅。
謝微樓的目光在赤色的玉牌上停了一瞬:“敢在南荒之主手中竊取這東西,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這便是可以統御南荒的鳴凰令。
當年鳴凰宮的開山祖師憑借可以操控真火的神通收服了南荒大小宗門,自此南荒百宗見到鳴凰令必須臣服持令者。
聞言,司徒琰毫不在意,甚至笑了起來:“我一向膽子很大——何況司徒斐就算再厲害,也抵不過尊上半個指頭不是嗎?”
他一邊盯著謝微樓,一邊抬起左手,纖長指尖挑開微敞的衣襟,另一只手將掌心散發著熾熱氣息的鳴凰令貼上自己的小腹。
鳴凰令瞬間化為一團烈焰,一道紅光之后,令牌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道艷色奪目的紋路蜿蜒在皮膚之上。
謝微樓:“”
司徒琰悠悠站起身:“若是司徒斐知道了鳴凰令在我這里,我必死無疑。可鳴凰令若是在他手里,只怕南荒堪憂。”
“尊上若是肯救我一命,我愿意將鳴凰令親手奉上。從此以后,整個南荒都將是尊上的囊中之物。”
司徒琰很自信,他相信謝微樓不會拒絕自己。就算謝微樓對他沒有興趣,他也一定會對南荒感興趣。
果不其然,謝微樓道:“你的條件很有誘惑力。”
司徒琰心中一喜,卻聽謝微樓再道:“收起來吧,本尊不需要。”
司徒琰:“嗯?”
謝微樓道:“鳴凰令被羽祖灌注了血脈中的真火,如果不是其遺脈后人強行驅使此令,頃刻間便會化為灰燼。”
“本尊拿著這牌子也沒用,何況本尊要的是南荒,心甘情愿的臣服。”
“沒想到尊上連這件事都知道。”司徒琰挑眉,“心甘情愿不好說,不過想要驅使鳴凰令,其實也沒這么絕對。”
謝微樓的目光移向他,只見對方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鳴凰令不僅聽命于司徒一脈,還會聽從司徒氏的道侶。”
他湊了過來,看著謝微樓盡在咫尺的臉,眼里流露出一種癡迷的色澤:“尊上,想驅使鳴凰令很簡單,不如我們”
謝微樓截口道:“本尊會調查清楚司徒斐的事,在此之前你可以留在靈境山。”
司徒琰直身攏了攏腮邊的卷發,一副見好就收的模樣,笑瞇瞇道:“好啊,一切都聽尊上的。”
“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