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謝玉書所說,那他為何一開始隱瞞身份,用這種方式接近自己,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說出身份。
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處。
謝微樓定了定心神,轉念一想,自己就算真的和他是關系古怪的道侶,那也不對啊。
聯想到謝玉書方才的所作所為,他怎么可能找這個男人當道侶,他死都不會在下面
而且他瞧著謝玉書平日里頗為自傲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下面的那個。
想到這,謝微樓冷笑道:“別胡說了。我們不可能是道侶,我不可能是下面的那個。”
謝玉書聞言輕笑一聲,那低低的笑聲里帶著無盡的寵溺。
他微微俯身,輕輕吻著謝微樓的唇角:“對,我是下面的那個。”
說罷,他還指了指河水,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要不我現在就把自己洗干凈,我們一起來證明一下?”
謝微樓:“……”
確定了,他絕不是自己的道侶,自己絕對不可能找這么一個沒臉沒皮的道侶。
謝微樓的面色陡然一沉。
他已然發現,
無論在嘴上還是手上,都從此人身上占不到絲毫上風。
這一認知,讓他更堅定了內心深處的猜想。
眼前這個人和那些心懷不軌,
覬覦他的人并無二致,接近他必然還是為了那種目的。
謝微樓垂下眼眸,
長睫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他迎著對方的目光,
伸手攏起敞開的衣襟。
此刻他這件可憐的白衣已然碎裂地幾乎無法蔽體。然而他還是低頭,
仔細地將已經沒有什么作用的腰帶系好,
借此平復內心的波瀾。
隨后,他抬了抬眼,眼中方才的迷亂與羞憤如同潮水般盡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無波。
謝玉書自方才那刻起,便靜靜地凝視著謝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