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書將他放在床上,然后微微俯身,試圖隔著他的身體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他身上。
然而,就在他的手觸碰到被子的那一刻,心口處卻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謝玉書的眼眸瞬間微微睜大。
他緩緩地低下頭,只見一根簪子,正斜斜地插在自己的心口。
簪子的尖端沒入衣衫,一絲鮮血正沿著簪身緩緩滑落,在潔白的里衣上暈染出一朵血花。
那簪子他再熟悉不過。
是幾天前去買點心的時候,特意給謝微樓買的,簪子上面雖無甚花紋,卻透著一股別樣的雅致。
可此刻,簪子上卻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痕。
就在簪子的尖端碰到他血液的那一刻,上面的咒痕瞬間化作無數金絲,如靈動的游絲般,順著他的血脈快速蔓延,眨眼間便束縛了他的全身。
緊接著,剛才還在他懷里喘息,額上薄汗津津,已然被他折騰的昏厥過去的美人,在他身下緩緩動了動脖頸。
謝微樓從謝玉書下方抬起頭,伸出一只本是無力垂落在身側的手,朝著謝玉書用力一推。
謝玉書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地從床上無聲地滑了下去,“砰”的一聲,仰面摔倒在地。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座冰冷的石雕,四肢僵硬,動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微樓。
床上的美人坐起身,臉上不見絲毫波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謝玉書。
他赤著的雪色肩頭上還殘存著斑斑紅痕,眼神中方才的旖旎欲色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肩頸處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刺痛。
謝微樓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目光落在謝玉書xiong口的簪子上。
這簪子上的符文,是他用精血一點點刻的,找準時機刺入謝玉書心口的穴位,引得對方魔氣逆流心脈,渾身血脈僵硬,至少能將他定住一刻鐘。
對謝微樓而言,這一刻鐘足夠他擺脫謝玉書,遠走高飛。
謝微樓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赤裸的模樣,他站起身跨過謝玉書,伸手從椅子上拿起謝玉書的衣服。
然后在謝玉書無聲的注視下,從容不迫地一件一件穿好。
隨后他轉過身,俯身朝著動彈不得的謝玉書探出手去,在謝玉書懷里摸索了一番,很快便摸出了一只儲物囊。
謝微樓直起身看著手里的東西
這儲物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囊身之上還鐫刻著仙家特有的紋路,線條繁復而精美。
謝微樓古怪地看了謝玉書一眼,一個魔修,身上卻帶著仙家的東西?
他并不糾結這個問題,探入儲物囊內,在其中翻找了一陣,很快便找出了無相儺和那把始終拔不出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