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金色的鎖鏈被突然的掙扎帶動,不住地微微顫動,發(fā)出清脆又冰冷的聲響,薄薄的輕衫半垂半掛在臂間。
即便眼前被綢緞罩著,可謝微樓的腦海中已不受控制地想象出此刻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衣衫不整,平日里的清冷自持碎了一地,只剩任人魚肉的窘迫。
憤怒剎那間涌上頭頂,他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魚一樣彈起身體。
對方的動作并沒有因為他的掙扎放緩。
相反他騰出另一只手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溫柔力道,搭上謝微樓緊繃的身軀。
他輕輕施力,將他抗拒的身體重新舒展開來:【我有好好練習過怎么侍奉主人,請主人不必擔心。】
“……”
這一刻,謝微樓簡直想一劍捅死他。
更可怕的是,往昔這雙手連系個腰帶都僵硬無比。
可如今靈活地游移在他身上,十分賣力地取悅著他,指尖每一次的輕觸摩挲,力度都恰到好處。
于是,盡管謝微樓渾身抵觸,那一波又一波難以名狀的奇妙感覺,依舊如同漲潮的海水漫上他的頭頂,將他掙扎的力道全部化去。
他感覺自己好似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在那綿軟無垠的云海間起起伏伏,意識被攪成了一團混沌的迷霧。
這次和以往幾次他自己胡亂弄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
于是他的身體在這賣力的侍奉中,無恥地背叛了他的神智,使他一邊憤怒于對方的肆意,一邊沉淪于他的取悅。
堂堂仙尊活了百年,身體卻青澀的像個處子。腦中渾渾噩噩,早已經分不清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
睫毛被水汽浸潤,掃過眼前柔軟光滑的綢緞。不過須臾,洇出一片淺淺的深色痕跡。
肌肉清晰的線條在冷白的皮膚下若隱若現,軀干繃緊又放松,反復幾次已然染上一層淡緋。
青年的長睫微顫,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身上離開。
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之中,清晰地倒映著美人雪色的軀干。
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而急促。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盡心盡力地做著手上的事。
他一定要讓主人開心。
就這樣,對方終于在他的侍奉下,泄掉了全部體力癱軟在地。
銀緞微斜,墨發(fā)雪衣毫無規(guī)矩地亂作一團。
發(fā)絲如灑落的墨,
垂落鋪散在覆著新雪般的地面上。
謝微樓本就負傷在身,此刻又受了刺激,等到將僅剩的體力盡數泄了出去,
終于氣急攻心,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銀緞如一片月光,
柔柔地自面上松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