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光霽聽完之后,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注意打在了尊上的頭上?!?/p>
“暫時不知司徒琰說話是真是假,若是司徒斐的確有問題,可需要找機會除掉?”
“暫時不能殺他?!敝x微樓道,“如今在南荒眼里,司徒斐還是南荒之主。若是貿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葉光霽聽完后,眉頭微挑:“那尊上的意思是?”
“本尊先前得到的密信,可以證明司徒琰所言非虛。”
“既然司徒斐初愈,本尊便派你以前去‘探望’。到了之后,將‘本尊這些時日經常去看望司徒琰,對其很是關照。’的消息放給他?!?/p>
葉光霽也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尊上這是打算將計就計?”
謝微樓問道:“以你所見,南荒的事與何有關?”
葉光霽笑了:“司徒宮主突然喜歡生食人肉,既然不是增加了一項獨特的興趣愛好。那我斗膽猜測——”
“昔年巫族妖女率領巫族叛亂,尊上剿滅他們后,有一脈殘黨逃亡南荒瘴霧山一帶。巫族素來擅長迷惑神智操控人心,此事許是與他們有關?!?/p>
謝微樓不置可否。他放下手中的玉筆,神色間自始至終都一如既往的冷淡:
“無論是誰,都會后悔對靈境山動手?!?/p>
葉光霽并沒有在月華殿待太久。
他走了以后,
謝微樓將剩余的卷宗一一觀閱,不消片刻竟是覺得一陣接一陣的沉重感悄然攀上他的指尖。
自從靈樞閣回來,丹府深處仿佛有一只無形的,
貪婪的怪物,正瘋狂地吞噬著他的仙力。
內殿里,
玉偶一動不動地坐在謝微樓經常坐的那扇窗子下,
聽到響動方才抬起頭看了過來。
眼見謝微樓徑直走到放著仙袍的屏風后面,
玉偶站起身快步跟了過來,
細細地替他穿好衣服。
謝微樓看著他雙手靈活地替自己系著腰帶:“我要去趟靈樞閣,你不要跟著?!?/p>
聽到“靈樞閣”三個字,玉偶的手微不可聞地一頓。
謝微樓并沒有理會他的異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逐漸習慣了樞玉整日黏著他。
雖然他已經讓司徒琰趕快想辦法找到能壓制藥性的東西,可是那邊卻遲遲沒有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