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后,謝微樓再次開口:“你先前在信上說的丹藥,在哪里?”
司徒琰眉毛微不可聞地一挑。
與其說謝微樓收到他的求助后,是大發慈悲愿意救他一命,倒不如說他本就是沖著這顆能讓人偶開口說話的“通竅丹”才讓他來這里的。
而且這般不加掩飾,甚至不擔心暴露心思,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司徒琰抬起手,一顆血色的丹藥從納戒中出現在他掌心。
他笑意吟吟地將手伸到謝微樓面前:“尊上,這顆丹藥就是用來給仙偶開竅用的通竅丹。”
“開竅?”
“尊上知道的,鳴凰宮的法門名為‘鎖情’,必須與道侶同修。但是對于沒有道侶的弟子,平日里便會用仙偶代替修煉。”
司徒琰慢聲道:“只可惜仙偶生來愚鈍不同情感,與之修煉難免大打折扣,所以便有人煉制出了‘通竅丹’。”
他眼尾一挑:“服下丹藥的仙偶便會像人一般會說會笑,也會如同道侶一般‘愛’上自己的主人。這樣與之修行的時候,便可以源源不斷地汲取他心中的情念,使修行事半功倍。”
謝微樓聽完以后問道:“只有這一種辦法?”
“據我所知,這世上沒有
門口的偶人或許是因為走得太快的緣故,眉眼沉黑愈濃,xiong口輕微的起伏,眉間的一點朱砂痣愈發鮮艷。
他扶著門框的指節隱隱泛白,腳邊還散落著糖罐破碎后的瓷片。
屋內的兩人一坐一站,椅子上的人清冷如舊,似秋雨后懸于長天的一輪秋雨后的明月。
然而在他身后那個穿著紅衣服的,一只手肆意地搭在椅背上,兩人離得極近,以至于他的發梢都垂落在那襲白衣上。
可偏偏椅子的人卻渾然不覺,還莫名其妙地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玉偶沒有像以往那樣從懷里取出紙筆解釋。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然后目光偏轉,落在一旁的司徒琰身上。
謝微樓朝司徒琰看了一眼,發現后者也在盯著樞玉,目光中還帶著一絲探究。
謝微樓更加莫名其妙,總不至于見過吧?
“尊上。”
司徒琰忽然又朝他靠近一步,伸手撥弄了一下垂在耳邊的濃密卷曲的烏發,眉宇間越發慵懶媚人,狹長的鳳目斜斜一瞥:
“這位,就是您的那個小朋友吧?”
他輕輕“嘖”了一聲,湊近謝微樓耳邊:“尊上,他看起來好兇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