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道。
“怎么死的?”
她不是原主,跟黃桂花沒有相處過,也沒體會過母女之間的溫情,她對黃桂花只有厭惡,沒有感情,除了驚訝之外,并沒有一點傷心。
見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話,陸慶遠還以為她在傷心,想想也是,哪怕感情再不好,鬧的再僵,也是親媽。
于是道。
“我聽說是摔死的,她癱瘓一兩年了,可能是楊天柱沒好好照顧,日子不好過,一時想不開……”
“現(xiàn)在已經(jīng)火化了,楊天柱把她骨灰?guī)Щ貋恚胍裨谀銈兇迳系膲炆缴希彘L因為楊天柱和楊慧瑩改姓的事情,就不同意,咱爸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這死狗連自己人都不認識
楊念念冷笑,“是村長媳婦壓著村長不準同意吧?”
隨即又說,“這事兒咱們不參與,你跟爸也不用去吊喪。”
陸慶遠思想有點沒跟上,“不去吊喪?這樣村里人會不會說啥?”
鄉(xiāng)下人很怕被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把面子和禮節(jié)看的比較重要。
楊念念才不管那么多,“他們改姓了,就算辦喪事,也是他們家的事情,跟楊家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跟黃桂花斷絕來往,現(xiàn)在她死了,我跟楊慧瑩和楊天柱更沒有關(guān)系了。”
陸慶遠聽明白了她的決心,也不多說啥了。
“那我就跟咱爸說一下,不去吊喪。對了,咱媽和熊麗去京市看你和時深了,下午四點到火車站。”
楊念念覺得有點突然,“婆婆現(xiàn)在過來干啥?熊麗怎么也來了?”
熊麗是馬浩媳婦,她只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至今沒見過。
“咱媽說好久沒見你跟時深了,有點想你們,非要鬧著去,正好熊麗想去京市找工作,就帶著一起去了。”陸慶遠道。
楊念念有點無語,不過人都來了,她也不好說啥,總不能不讓人家親媽探望兒子吧?
“行吧!我下午去車站接她。”
說完,掛了電話。
鄭心月沖口而出的問,“念念,你媽死啦?”
又覺得這么問好像有點不對勁,趕緊改口,“黃桂花怎么突然死了?”
楊念念隨口回了一句,“可能是活膩了。”
她走到桌前翻看了一下前幾天的報紙,果然看到了關(guān)于黃桂花跳樓的新聞。
楊慧瑩現(xiàn)在開著四家服裝店,之前丟了孩子就鬧的挺轟動,至今沒找到,如今黃桂花跳樓又成了噱頭,占了大半頁報紙。
至于黃桂花跳樓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癱瘓在床,日子長了有點乏味這樣的生活,就趁著保姆出去買菜的時候,從窗戶爬了出去。
救護車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