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夕眸子里閃過一絲異色,“你老家距離京市這么遠,還有親戚在這里啊?”
鄭心月沒好氣地接了一嘴,“有沒有親戚,還要跟你匯報啊?”
喬錦夕咬了咬嘴唇沒吭聲,一直盯著楊念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過了好半晌,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鋼筆。
有點愛不釋手道。
“念念,余先生送了我一支鋼筆,他說是從國外買來的。我這種消費水平要是用這么好的鋼筆,別人肯定會說閑話的,我覺得這支鋼筆挺適合你的,送給你用吧?”
楊念念瞥了一眼,喬錦夕手里的鋼筆確實很精美,但是她不缺鋼筆用,也不愛貪小便宜。
“我喜歡用國產的,你留著吧!”
鄭心月卻奇怪地問,“余順為什么老送你東西?”
再有錢的家庭,也不至于隨意送東西給家教老師吧?
可能是看我這種窮學生可憐吧!
喬錦夕眼神閃躲,扯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
“也沒有經常送,余先生家里條件好,這點東西對于我們來說是好東西,對于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對家里保姆也很大方,經常送一些家里的舊衣服和鞋子,讓保姆帶回去給孩子穿。”
鄭心月不信,直接拆穿她,“你自己都說了,送保姆的東西都是舊物品,為什么要送你香水和鋼筆?這些不是舊物品吧?香水他媳婦能用,鋼筆他弟弟能用,怎么就要送給你一個家教老師?”
喬錦夕說不過鄭心月,憋了一會兒,自我嘲諷說。
“可能是看我這種窮學生可憐吧!”
鄭心月‘切’一聲,“比你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余順家是做慈善的呀?”
喬錦夕面子有點掛不住,一臉冤枉地看著鄭心月反問。
“那依你的意思,余先生為什么要送我東西呢?你非要把人都想的那么骯臟那么壞嗎?”
她一臉柔弱的模樣,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我知道我家里條件不如你們,但是你們也不用各種嘲諷打壓我吧?我好心送你們東西,就算不要,也用不著侮辱我人格吧?難道非要把余先生的好心揣測成心懷不軌,才開心嗎?”
鄭心月快惡心死了,最討厭動不動就哭的女人了,跟誰欺負她了一樣,整得自己一肚子話,都不好發泄了。
楊念念卻不吃喬錦夕這一套,“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很蹩腳嗎?”
“心月只是隨口問一嘴,又沒有說你做了什么骯臟事,我們也沒有言語上侮辱你,是你自己往那方面想。你扯那么多反而像是在欲蓋彌彰。”
喬錦夕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心虛的低著頭,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落,小模樣比竇娥都委屈。
就像被欺壓了又不敢反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