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巧妹朝著他背影喊了一嗓子,見他不答話,也懶得去管了。
分了一小份米飯給閨女,之后就跟兒子狼吞虎咽起來。
楊念念屋里看電視呢,聽到外面有人跟陸時深說話,她正打算出去瞧瞧,陸時深就進來了。
楊念念伸長脖子問,“誰來了?”
“是王營長,他來清理廚房頂上的穢物。”知道她八卦心思重,陸時深特意進來告訴她來人是誰。
楊念念澄澈的眸子里透出一絲嫌棄,“胡巧妹在咱們煮飯頂上拉大便了?”
“……”陸時糾正,“她把孩子拉的大便,甩廚房頂上了。”
楊念念干嘔了一下,“她也太惡心了。”
又氣呼呼說,“下午把經血弄我床單上就算了,現在還敢朝咱們屋頂扔粑粑,你把粑粑扔她家門口去。”
陸時深,“……”
這種孩子氣的行為,他自然是不會做的,也知道楊念念是在說氣話。
“王營長已經在清理屋頂了,我去煮飯,你再看會兒電視。”
楊念念一屁股坐在床上,“少煮點,我已經沒啥胃口了。”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晚飯她確實沒啥胃口,只要想到廚房頂上一堆大便,她就犯惡心。
安安也沒什么胃口,他吃飯的時候,一直心事重重的,顯得很是拘謹,就跟寄人籬下一樣。
他叫了大半年的爸爸,不是他親爸爸,剛叫了一天的媽媽,也不是他媽媽了。
他感覺自己從家里的寶貝蛋,變成了多余的人。
想著想著,他都快哭了。
楊念念也敏銳地注意到安安情緒不對勁,“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吸了吸鼻子,“干娘,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楊念念暗暗嘆息,這孩子現在很沒安全感吧?
想想也是,剛體會到爸爸的疼愛,還沒一年呢,就要換爸爸了,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確實挺難接受。
她跟陸時深對視一眼,隨即捏了捏安安小臉安慰,“當然不會啦!”
她輕聲解釋,“其實,我跟你干爹一直都知道,你是陸念飛的兒子,但是我們一直都很疼你啊!現在你只是改了對我們的稱呼,其他的什么都沒改變,還多了一個爸爸疼你。”
“咱們還都是住在軍屬院里面,你要是想干爹了,隨時能來看他,你要是不習慣換地方睡覺,也可以繼續住在這里。”
安安瞬間滿血復活,眼神期待地盯著她,“干娘,那我可以每天過來這里看電視,把兔兔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