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有兩個位置,坐兩個女生和一個男人不算擠。
這年代查車不嚴,倒也不用擔心超載問題。
沒幾分鐘,徐師傅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暖水瓶一樣大的水桶,里面裝的全是自來水。
他坐上駕駛位,隨手關上車門,“要出發(fā)了,你們沒什么東西落下吧?”
“沒有。”楊念念搖頭。
徐師傅發(fā)動車子,他這人本來就健談,車上又坐著兩個小姑娘,于是邊開車,邊閑聊起來。
“從京市出發(fā)一直到江城都挺太平的,就是江城到海城有一段路比較偏僻。那附近山多,周圍沒有農戶,有些想發(fā)橫財?shù)娜耍驮谀嵌温飞鲜菇O子。”
他歲數(shù)雖然不小了,可有兩個小姑娘在,嘴上就忍不住吹噓起來。
“我去年就碰到過一次,他們用大石頭攔路,那段路又狹窄,大卡車不好隨時調頭,他們就看準了這點。等我停車時,他們就直接砸窗搶劫。”
“當時車上還有我妹夫,他嚇得腿都軟了,差點尿褲子,讓我把錢都給人家,保命重要。”
“我賺錢辛苦錢養(yǎng)家糊口也不容易,肯定不樂意把錢全給人家啊!就下車跟人打起來了,瞧見我胳膊上這條傷疤沒有?就是那時間留下來的。”
鄭心月‘哇’一聲,沖著他豎起大拇指,“徐師傅,你可真厲害。”
徐師傅被夸的心花怒放,咧嘴笑道。
“還好對方只有兩個人,這要是人多了,還真不好弄,嚴重了我可能也交代在那里了。”
徐師傅說得很輕松,楊念念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為他捏了一把汗。
思索了一會兒,試探問,“如果白天從那里過,會不會安全一些?”
真要是這些,她寧愿多花點錢,在江城找旅館休息一夜,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
這年代還沒有高速公路,開車全是走國道,路上遇到這些事情,不算稀奇。
就算自己沒遇到過,也聽說別的司機遇到過,反正沒遇到是運氣好,遇到了要么像徐師傅一樣殊死搏斗,要么就是舍財保命。
徐師傅搖頭,“沒用,那段路偏僻,路面狹窄又靠山腳下,白天晚上都一樣不安全。”
以為楊念念是怕了,又安慰,“小姑娘,你也別害怕,你們手上有槍,咱們人也多,真遇到那些人,倒霉的也是他們,你們把槍一掏出來,他們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啊?再求財,也得先保命是不?”
楊念念大囧,“……”
這要是真玩意,她還真不怕了。
鄭心月卻好像得了健忘癥似的,揣著個假東西渾身像打了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