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將自行車停在路邊,還沒多久就有一道黑影一瘸一拐地從旁邊巷子里走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陸時深轉身推著自行車跟在他身后進了巷子深處。
二人大概低于四五分鐘左右,陸時深才關心問。
“傷勢好些沒?”
不提傷口還好,一提傷口,陸念飛倒吸一口涼氣。
“你得好好管管媳婦,她竟然聯合張雨婷殘害人命,要不是我命硬,我這條命就交代在她們手上了。我挨了敵人兩刀沒死,最后死在她們手上,冤不冤?”
越說越覺得傷口疼,他齜牙咧嘴地繼續抱怨,“我懷疑張雨婷認出我了,記恨我當年叫她短腿兔,故意折騰我。”
大概五六年前,他遇見張雨婷的時候,那姑娘還跟個小土豆一樣,他就調侃了句,‘張政委,平時讓你閨女多吃點,瞧這小短腿,跟兔子腿似的’。
這姑娘肯定是記恨上了。
陸時深面無表情,“要飯嫌饃涼?”
陸念飛邪魅的眉眼,充滿了怨念,“陸時深,你真可以……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心疼我,還以為你了娶媳婦會有點人情味,沒想到,連人味都沒了。”
天知道,他得知楊念念是陸時深媳婦那一刻有多震驚,當然了,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家伙從前一直頂著準備當五保戶的臉,才大半年沒見,現在都成寵妻狂魔了。
若不是陸時深對他還是以前那死出,他都要懷疑陸時深被敵人調包了。
我都差點被人當大耗子藥死了
陸時深不為所動,正色提醒,“最后幾天關鍵期,不要出紕漏,注意安全。”
能從陸時深嘴里聽見這話不容易,陸念飛心里舒坦些。
“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我。”他瞥了眼陸時深衣服兜,“帶錢沒?借給我幾塊生活費。”
陸時深沉聲回答,“沒帶。”
陸念飛不信,直接上手摸了兩下,“你一個大男人出門,好意思不帶錢?”
陸時深,“沒那習慣。”
陸念飛憋屈不已,“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我都差點被人當大耗子藥死了。”
誰當臥底,像他這么憋屈的?
他在部隊那會兒,可是部隊里的顏值招牌,瞧瞧現在過的都是啥日子?
他要是個女人,他能立即哭給陸時深看。
陸時深無動于衷。
陸念飛也沒指望陸時深感同身受,入秋了,晚風吹得身上涼颼颼的,他身上穿的還是沾著血漬的破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