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處置和元瀅瀅的關系,成磊犯了難。他一開始打算的好,不去碰元瀅瀅,兩人就不算真夫妻,到時候離婚給補償他能走的干脆利落。可是現在不行,成磊把元瀅瀅整個人都親遍摸遍,他都記不清楚胡鬧過多少次。只是,那些都是身體上的歡愉,并不是愛情。但成磊人雖然傲慢,卻知道基本的禮義廉恥,他和元瀅瀅做了真夫妻,轉身就拋棄對方,別人即使不說閑話,成磊自己都要罵上一句人渣。但和元瀅瀅就稀里糊涂地過一輩子,成磊是不甘心的。
成磊陷進糾結中,和元瀅瀅離婚的心思變得搖擺不定。
下了汽車,成磊雙手抓著兩個提包,元瀅瀅兩手空空好奇地看著四周。夢境中元瀅瀅來過京市,只是那時候她滿心都是抗拒和成磊離婚,沒有好好看過京市的風景。前幾天剛下的雪沒融化,白茫茫地落在樹梢草地。京市比元瀅瀅想象的還要大,她說不出京市有多美,畢竟現在是冬天,到處都光禿禿一片,寒冷蕭瑟算不上美景,只是元瀅瀅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歡。
成母早就在家里準備好飯菜,比過年都要豐盛。她選了新桌布,青藍帶白色蕾絲邊,又給成磊買了整套新碗筷。成母不停地往外面張望,看著成磊回來沒有。成父老神在在,拿著報紙在看,嘆氣讓成母安靜一會兒,走過來走過去他都看不下去報紙。成母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熄火的聲音,她眼睛發亮,連忙推門迎了出去:“肯定是兒子回來了!”
成父站起身,和成磊分開有一年多,就是再大的矛盾此刻也被思念覆蓋。
“哎呦,人瘦了黑了,肯定吃了不少苦。”
成母看著成磊,心疼地想要掉眼淚,成父勸她:“人看著精神不少。”
街坊四鄰路過,紛紛朝著成磊打招呼,問他下鄉的情形。元瀅瀅差點被人擠到,身子一踉蹌,她皺著眉走到成磊身旁,雙手挎著成磊手臂。鄰居看出來元瀅瀅和成磊關系不一般,就開口詢問。
元瀅瀅脆聲回答:“他是我丈夫。”
眾人看著成母的臉色,成母怎么都沒有想到,成磊居然把鄉下老婆也一起帶回來。她轉身往家里走,成父招呼著讓成磊和元瀅瀅跟上,就連忙去追成母。
成母甩開成父伸過來的手,質問他:“你早就知道兒子要帶她回來,卻瞞著我一個人?”
成父點頭,他知道成母的脾氣,如果知道成磊要帶元瀅瀅回城,肯定要發火生氣。成母的身體剛好,醫生叮囑過讓她少動怒,成父便暫時瞞下。
“你小聲點,讓鄰居聽見該笑話了。”
成家有沙發茶幾,用蕾絲布罩著的電視機,家里被成母收拾的干凈優雅。元瀅瀅坐在沙發上,柔軟的觸感讓她不禁顛了兩下,翹起唇角。周圍的一切對于元瀅瀅而言都格外新奇,但她絲毫沒有自卑的感覺,再柔軟的沙發也要被坐,再漂亮的杯子也是用來喝水,元瀅瀅心平氣和地想著。
到了飯桌上,成母只準備了二副碗筷。成父臉色微變,他雖然也不滿意元瀅瀅,但成家不至于故意針對一個小姑娘。成父剛想要開口解釋,元瀅瀅直接把成磊的碗筷拿過來用。成磊已經習慣她的脾氣,沒覺得不對勁,起身去廚房拿了新碗筷。新媳婦初次登門往往很局促,吃飯的時候都只敢夾自己面前的菜。但元瀅瀅想吃哪個就動手去夾,菜放的太遠她就使喚成磊。成家父母愣愣看著,他們不可一世的兒子成磊,緊繃著臉卻沒發火,而是聽元瀅瀅的話,拿起她的碗筷夾了幾下:“夠吃了嗎?”
見元瀅瀅點頭,成磊才放下。
一頓飯,只有成磊和元瀅瀅夫妻兩個吃的痛快,成父成母心里存著事,沒動兩下。
夜里成父躺在床上,看到成母臉色難看地走進來,她一言難盡道:“那女人又使喚成磊,洗澡連毛巾都不提前拿好,非要讓成磊去送。”
成父嘆氣:“你別整天那女人那女人的,人家有名字,叫元瀅瀅。你喊她小元或者瀅瀅,別叫那女人,讓別人聽見了該說你沒禮貌。”
成母癟著嘴,不情不愿地喊著小元。成母只有成磊一個兒子,她倒不是那種不想讓兒子結婚的母親。成母明白成磊到年紀該成家立業,她希望成磊娶個溫柔脾氣好的老婆,婆媳兩個能一起逛商場,學插花畫畫。她對元瀅瀅哪里都不滿意,除了長得格外美,元瀅瀅性格不溫柔,對成磊的態度太過隨意,一點沒有尊重和敬畏,完全不符合成母的幻想。成母埋怨起成父,如果不是他,她早就給成磊選一個性格溫和的媳婦。
元瀅瀅才不管成磊父母的看法,她在家我行我素,親爸媽都縱著她,難道到了成家,就要因為討好成父成母委曲求全,元瀅瀅做不到。
她洗的香噴噴,鉆進被子里趴在成磊身上。幾乎已經形成了本能,成磊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元瀅瀅在想什么,他捧著元瀅瀅的臉吻了下去。成磊分神想道,她的皮膚比平常還要滑嫩,可能是用了新香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