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羿他,哪一點比得上我,嗯?”
霍文鏡一字一句訴說著高羿的缺點。
“沖動任性,蠢笨不堪,被人當成狗還樂在其中。論才智,我強他十倍百倍,在其他方面……”
霍文鏡的視線,打量著元瀅瀅的臉頰,意有所指道:“……我亦比他強。這一點,瀅瀅應(yīng)該最是清楚,不是嗎。”
元瀅瀅抿唇不語,只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羞惱地瞪著霍文鏡。
她已經(jīng)清楚,無論自己開口說些什么,都可能會惹怒霍文鏡,讓他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可元瀅瀅全然不知,她如今這幅淚眼朦朧的嬌態(tài),即使不發(fā)一言,也勝過搔首弄姿百般誘惑。
霍文鏡心中一動,他突然抬起手,看著掌心未曾消退的疤痕,冷聲道:“你來,碰碰它。”
元瀅瀅心中不愿,但霍文鏡身上的氣息越發(fā)冷冽。她身子輕顫,還是抬手搭在了霍文鏡的掌心。
柔若無骨的手掌,令霍文鏡心中一顫。他勉強克制住,收攏掌心,把元瀅瀅的柔荑包裹在他的手心的沖動。
“不是用手。”
霍文鏡淡聲道。
“瀅瀅,用你的唇,碰碰它。”
元瀅瀅眼眸瞪圓,她自然不情愿去用嘴唇,觸碰霍文鏡掌心的疤痕。那疤痕是花樓出逃那日,長箭穿破霍文鏡的肌膚而留下的。而此時,霍文鏡要元瀅瀅去輕吻這疤痕,心中難免是存了羞辱之心。
纖長的眼睫輕顫,元瀅瀅眼眶中的水珠,幾乎要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她糯聲拒絕道:“我不要。”
霍文鏡面色微冷,質(zhì)問道:“你嫌它丑?”
元瀅瀅默不作聲。
霍文鏡俯身彎腰,直視著元瀅瀅的視線,他唇角掛著冷笑。
“這是因為你,才會留下的。你如今反而嫌棄它丑陋,瀅瀅,哪里有你這般的道理。”
說罷,霍文鏡再一次含住了元瀅瀅的唇瓣。趁著把元瀅瀅輕吻的意亂神迷,意識不清時,霍文鏡抬起手掌,輕聲道。
“還有這里。”
元瀅瀅鬼使神差地垂下腦袋,柔軟的唇瓣,印在霍文鏡的掌心。
霍文鏡從未覺得,掌心的疤痕會發(fā)出如此滾燙炙熱的溫度,幾乎都要把他融化了。很快,這股子炙熱便變成了溫暖,和元瀅瀅唇瓣的溫度,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