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火辣辣的傷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女修,她曾經(jīng)遭受過的羞辱。她才不會因為男修看中了元瀅瀅的美貌,便會手下留情,不去計較當(dāng)初受的傷。
風(fēng)刃氣勢洶洶,落在元瀅瀅的臉頰,定然要把她整張臉蛋都要毀掉。元瀅瀅睜圓眼睛,看著風(fēng)刃撲面而來。
她眼睫顫動,在風(fēng)刃即將靠近的時候慌亂地合攏眼睛。堪稱慘烈的驚呼聲音響起,卻不是從元瀅瀅口中發(fā)出來的。元瀅瀅被溫?zé)岬膽驯砭o,她還未睜開眼睛,便叫出了來人的身份:“公子……”
游臨川想著,待追到元瀅瀅后,再不會像過去一般心軟,要狠狠訓(xùn)斥她一番,讓她莫要學(xué)說謊話,偷偷逃脫他的身旁。即使元瀅瀅處境艱難,吃了很多苦頭、哭的梨花帶雨,游臨川不會憐憫她,只會冷冷地告訴她,這便是離開他身旁的下場。
只是,在看到元瀅瀅盈滿水光的眼眸時,游臨川沒有像計劃中一樣,低聲訓(xùn)斥她。游臨川揚起手,輕點著元瀅瀅的額頭,語氣無奈:“你啊你,唉……”
元瀅瀅抱緊游臨川的勁腰,訴說著心中的害怕:“我差點就見不到公子了。”
“不會的。”
元瀅瀅語氣肯定:“會的。風(fēng)刃落下,即使我僥幸留住性命,也會變成丑八怪。在公子身旁伺候的人,哪里有生的丑陋的。到時公子見了我,定然會覺得面目可憎,再不許我近身,我可不就是見不到公子了。”
游臨川伸手挽起元瀅瀅被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不會。”
“風(fēng)刃不會落下,你不會變成丑八怪,我肯定能再見到你。”
元瀅瀅被他的言語安撫,眼眸中的水意逐漸散去。
女修發(fā)出風(fēng)刃時,是用盡了十成十的修為,勢必要毀了元瀅瀅的臉蛋,讓她嘗嘗當(dāng)初自己經(jīng)受的肌膚之痛。但女修未曾想過,這風(fēng)刃會被擊退,轉(zhuǎn)而落在她的身上。
臉頰劇烈的疼痛讓女修捂著臉,鮮血順著手指縫隙滲出。她叫著同行的兩個男修,讓他們趕快救她。但男修們哪里顧得上查看女修的臉,是否有修復(fù)的可能。男修腳步后退,看著游臨川已經(jīng)是金丹境界,目露畏懼。
他們丟下女修,便要匆匆逃走,卻被游臨川的本命劍擋住了去路。
游臨川走到三個修士面前,他從元瀅瀅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游臨川的心緒并無多少起伏,他眸色冷冷地看著幾人,揚手揮劍。
游臨川不會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他從來不給對手狡辯的機會,便在瞬息之間要了對方的性命。
修士殞命,只剩下最后一個男修士,他連連后退,口中說著有增進修為的法子。倘若游臨川愿意饒他性命,男修便心甘情愿地把法子獻出來。
“用了此等修煉之法,便可以一日千里,再不用苦巴巴地修煉……”
他循循善誘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游臨川了結(jié)了性命。
這是自從游臨川金丹后,除掉的
游臨川轉(zhuǎn)過身去,詢問游家父母所在之處,元瀅瀅柔聲答了,只道當(dāng)初墜落海底,是朱顏當(dāng)機立斷,才把游家人安置在山洞內(nèi),如今他們定然是安然無恙的。
“哦。”
游臨川語氣淡淡,此時的目光才落在朱顏身上。他口中說著道謝,在朱顏回道舉手之勞時,聲音微冷:“書上有云,熊貍族人雌雄同體,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男是女?”
他漆黑的眼睛中倒映著朱顏的模樣,半人半獸。朱顏能夠感覺到,游臨川對自己的不喜,是純粹的不喜,而不是因為他的模樣。
朱顏仰面,半邊獸臉隱藏在陰暗處,將清晰的半張人臉徑直朝著游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