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鬧著要見公子你。”
沈辰星瞪他一眼,言語中帶出了怒氣:“你不會(huì)攔著些!”
仆人頓時(sh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想要阻攔,只是元瀅瀅的身姿過于窈窕曼妙,只望上一眼,他便腦袋發(fā)暈,又想到這是沈辰星的女人,心中滿是懼怕,再不敢多看。偏偏元瀅瀅不知收斂,語氣嬌嗔嫵媚,直讓人酥麻了半邊身子。仆人嘴里說著“鬧”,實(shí)際元瀅瀅哪里是在鬧,不過是撒嬌賣癡,要沈辰星早些歸來。但仆人私心想著,若是自己如實(shí)稟告,依照沈辰星的性子,定然會(huì)滿口拒絕,拖延著不肯過來。與其如此,不如他將事情說的嚴(yán)重些,只說元瀅瀅在鬧。待沈辰星見了活色生香的美人,便只忙著哄美人了,哪里能記得同他計(jì)較。
沈辰星罵著“沒用”,心中暗自嘆氣。
他本欲尋個(gè)借口,但一抬眸,便望進(jìn)了危隱青滿是打量的眸光中。沈辰星想好的借口,一時(shí)半刻說不出口來,便直接道:“我有要緊事情,先行去了。”
說罷,沈辰星不去看危隱青的神色如何,便帶著仆人匆匆離開。
沈辰星回到屋子,不見元瀅瀅的身影。他眉心緊蹙,走到床榻旁邊。軟枕四周散落著各色衣衫,瞧著分外眼熟。沈辰星拿起一件,狠狠皺眉。
他腦海之中,閃過電光火石,忽然記憶起了,自己是在何處看到過這件衣衫。
——正是在元瀅瀅的身上。
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攀附在沈辰星的脖頸。下一瞬間,他便被輕柔綿軟的力氣帶著倒了下去。錦被順勢合攏,遮擋住沈辰星眼前的光線。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沈辰星神經(jīng)緊繃。柔荑撫上他臉頰時(shí),被沈辰星伸手攥住。
他手掌攥的用力,本來安靜無聲的元瀅瀅,頓時(shí)痛的嬌呼出聲。
“是我。”
沈辰星攏著眉,手掌的力氣微微放松,但仍舊沒有松開元瀅瀅的掌心。畢竟,他一松開,元瀅瀅勢必又要作亂。
沈辰星悶哼一聲,帶著嘲諷之意的聲音,從唇齒間漏出。
“故弄玄虛。”
他的目光,只在被拉進(jìn)錦被時(shí),遭遇突然的黑暗。如今沈辰星的眼眸,已經(jīng)逐漸熟悉了周圍的黯淡無光。他能清楚地看到,元瀅瀅臉上的神態(tài)。
她輕抿著嘴唇,臉頰微鼓,一副不服氣的模樣。沈辰星像丟東西一般,將綿軟的柔荑丟回元瀅瀅的懷里,他語帶警告道:“別再胡鬧了。”
那生硬的語氣,仿佛元瀅瀅再胡鬧生事,他便不會(huì)手下留情。
元瀅瀅緊抿著唇瓣,不肯出聲答應(yīng)。
錦被中,兩人正僵持著。窗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接近著傳來推門的聲音。
沈辰星目光微凜,他的心口從來沒有跳的如此快過。
沈辰星當(dāng)即翻身,將錦被向上拉去,遮掩住元瀅瀅的身姿,裝成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的假象。
危隱青和元凝霜抬腳走來,口中說著:“這船只的膳房,實(shí)在難尋……”
元凝霜正垂眉笑說著,目光在看到沈辰星時(shí),微微一動(dòng),目露驚訝道:“這游船的屋子,垂落了太多軟紗,間間看著都相似,分不清楚。我們方才便走錯(cuò)了一間,不曾想現(xiàn)在又走錯(cu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