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翎驍淡淡道:“你可都吃完了?”
元瀅瀅面頰微紅,未曾回話。她憂心自己出聲承認,便會被赫連翎驍嘲弄是個貪吃的性子。
見到她如此模樣,赫連翎驍哪里不知果真和夢中一般,櫻桃被元瀅瀅盡數吃光了。
赫連翎驍提出自己想嘗一嘗櫻桃的滋味,元瀅瀅輕抿著唇,口中說著,這櫻桃是何太監送來的,不如再朝他要些。
赫連翎驍凝視著元瀅瀅張合的紅唇,突然道:“何需要如此麻煩,分明有更簡單的法子?!?/p>
元瀅瀅杏眸浮現疑惑,好奇問道:“是什么法子,唔……”
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似有清涼的露水灑在元瀅瀅的唇尖。赫連翎驍的面容,在元瀅瀅的眼前放大,元瀅瀅能夠數得清楚赫連翎驍眼睫的數量。
杏眸睜大,圓潤的眼睛里倒映著赫連翎驍微微失態的模樣。他本是打算淺嘗輒止,畢竟赫連翎驍以為,他和世間所有男子一般,因美色起了心意,若是聽從本心靠近了元瀅瀅,從此便會對元瀅瀅失了興致。
但事實卻正好相反,兩片單薄的肌膚相貼,彼此交換著溫度,已經逐漸不能使赫連翎驍滿意。他的心口仿佛破掉了一個大洞,需要無窮無盡的東西填補進來,而這些東西,便是和元瀅瀅的親近。
在男歡女愛方面,男子向來是無師自通,身子的本能便是他們最好的夫子。
貝齒被強硬地叩開,口中的柔軟相互觸碰的一瞬間,兩人皆是身子輕顫。不同的是,元瀅瀅身子嬌柔而敏感,被如此擺弄著,雙腿在輕輕打顫,而赫連翎驍則是興奮更重。從沙場轉向朝堂后,赫連翎驍已經習慣了沉穩行事,喜怒哀樂甚少有過大幅度的波動。但如今,赫連翎驍的手臂緊繃,額頭抽抽地跳動著。他碰到了那抹柔軟,隱在貝齒之下,和元瀅瀅性子一般呆怔。
唇齒間果真有赫連翎驍想要品嘗到的甘甜滋味,微微的酸,輕柔的甜,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竟是比醇香的酒液還要醉人。
赫連翎驍的性子強硬,連擁著元瀅瀅的姿態,都是雙臂緊攬,似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讓兩人合二為一。
輕吻結束,元瀅瀅柔弱無骨地依偎在赫連翎驍的懷中。她唇瓣殷紅如血,微微腫起,眼尾帶著淡淡的shi意。元瀅瀅輕抬美眸,眉眼上挑地看著赫連翎驍。
那雙純粹干凈的眸中里,涌現出無盡風情。
赫連翎驍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飲鴆止渴”。他既然已經輕吻了元瀅瀅,卻不能肆意為之,不僅沒有徹底斷絕對元瀅瀅的心思,反而谷欠念更重。
赫連翎驍的吐息恢復平穩,但元瀅瀅依偎在他緊實有力的xiong膛,唇瓣微張,細碎綿軟的輕吟聲,輕輕從唇齒中傳出。
橫在元瀅瀅腰肢處的手掌,微微收緊,有意無意地按在了元瀅瀅的腰窩,元瀅瀅頓時睜圓了眸子,揚聲輕呼著。
赫連翎驍語氣自然地提出,元瀅瀅還未進皇宮,若是她心中情愿,便可以不再選秀,跟在自己身側。赫連翎驍深知,元瀅瀅參加選秀,無疑是為了榮華富貴,綾羅綢緞云云,便隨口提及攝政王府的顯赫。
——顆顆圓潤散發著柔和光輝的淡海珍珠,用蠶絲織成的柔軟布料,堆滿了庫房卻因為府上沒有女主人,只能被藏在匣中的金銀首飾……
赫連翎驍的聲音沉穩,元瀅瀅卻莫名聽出了蠱惑意味,且心有動搖。但元瀅瀅見識少,出仙姝縣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選秀進宮。她不知如今的朝堂局勢,攝政王赫連翎驍才是掌握實權的人。在元瀅瀅淺薄的意識里,普天之下都是皇帝的,赫連翎驍口中描述的場景雖然好,但宮中定然有更精妙上等的物件。若非如此,那些秀女為何都想盡法子想要進宮呢。
元瀅瀅的唇瓣,仍舊殘留著赫連翎驍的氣息,是冷冽沉穩,帶著一絲壓迫之感的味道。
她柔唇微張:“我是要進宮的。”
在赫連翎驍的眼中,便是他主動放低了姿態,讓元瀅瀅做他的人。只要元瀅瀅頷首答應,今日她便不必去皇家莊園,而是會被送到攝政王府。可元瀅瀅如同上次一般,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做絲毫猶豫。
在他和赫連玨之間,元瀅瀅仍舊選擇了赫連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