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包思怡這邊的比拼結束,便隨著元瀅瀅前去旁觀游臨川較量的情況。
看到簽上所寫的對手名字是游臨川,宗門弟子頓時面露懊惱。但他不能因為游臨川的修為強大,便放棄不比。弟子站在了比拼臺上,使出了比平日里修煉時還要賣命的力氣,只是修為之間的差距是難以逾越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游臨川,能夠以練氣期強行突破,打贏已經筑基的師兄。
游臨川贏的毫無懸念,他面上云淡風輕,目光微冷。在掃到元瀅瀅輕輕揮手的模樣時,游臨川眉眼柔和了幾分。
不遠處傳來驚呼聲音,很快便吸引了元瀅瀅的注意力。游臨川不過稍微側身,聆聽宗門師兄的訓導,再轉過身時,便看不見元瀅瀅的身影。他眉頭微擰,朝著其他地方望去,就看到元瀅瀅拉著包思怡,擠開重重人群,向著旁邊的比拼臺而去。
“岳師兄好生威武!”
元瀅瀅剛剛站定,便聽到眾人的驚嘆。
順著眾人夸贊的方向看去,比拼臺上,藍衣男子氣勢凜然,將對手壓制的毫無反抗的力氣。藍衣男子便是眾人口中的“岳師兄”,他是岳爾若的表哥,所修是無情道,周圍的所有物件都可以用作他的武器。
另外一人顯然已經受傷,他手捂著xiong口,身子不斷向后退去,嘴里說著“岳師兄,我認輸了”,但岳師兄并未停手,他眉眼發冷,繼續出著招式。
元瀅瀅不愿細看,轉過身去背對著比拼臺。包思怡眉頭微擰,顯然看不慣岳師兄的如此做派。
對手既然已經認輸,又同為宗門弟子,點到即止即可,而岳師兄此舉頗為咄咄逼人。
果真,直到臺上的弟子散去一半修為,岳師兄才停手。
元瀅瀅看著他冷凝的眉眼,不由得詢問出聲:“修無情道的人,都是如此……”
——如此毫不手軟嗎。
包思怡頷首:“無情道,自然是心中只有大道。在比拼時就只有輸贏,哪里會顧及旁人死活。他這般做派,雖不合尋常情理,但在無情道中很是常見。”
岳師兄一離開比拼臺,岳爾若便面露歡喜地迎了上去。她余光瞥見了元瀅瀅的身影,便在岳師兄耳旁低語。
岳師兄順著岳爾若示意的方向望去,見元瀅瀅眉目如畫,身姿娉婷,便微微頷首道:“是個美人,你輸給她,不冤枉。”
岳爾若哪里聽得了這些話,當即變幻了臉色,語氣生硬道:“空有美貌的草包廢物罷了,你究竟是誰的表哥,竟然長他人志氣,滅我的威風。”
岳師兄輕輕搖首,不再言語。他行走至元瀅瀅面前時,腳步微頓。元瀅瀅察覺到有灼灼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望去,撞進漆黑晦暗的眼眸中。岳師兄和岳爾若身為表兄妹,眉眼依稀有幾分相似,他眼尾輕揚,瞳孔烏黑。但元瀅瀅被岳師兄注視著,不覺得心口砰砰跳動,只覺得緊張。那淡漠的眼睛里無一絲一毫情緒的波動,看著元瀅瀅的神情也是冷若寒冰。
較量持續下去,留在比拼臺上的人均是頗有實力者。弟子們閑來無聊,便在私下里押注,究竟是誰能得到宗門
只見游臨川凝聚水珠,將一團團塵埃包裹其中。游臨川掌心微動,水珠便噼里啪啦地破碎開來。飛濺的水流噴灑到岳師兄的臉上,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