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輕輕頷首。
元瀅瀅以為他們是來興師問罪,佯裝生氣把他們都趕回去。
三人自然不愿離去,他們來見元瀅瀅,可不是只為了告訴她真正的命運。最為要緊的事情還沒說就被轟走,他們如何能接受。
竹蘭抵著門:“有話等小姐心情好了再說。”
遲敘對著燭火沉思,他沒有怪罪元瀅瀅的意思。元瀅瀅用嫁妝貼補他,助他科舉,雖有奸人作梗,但他沒有一次得中是事實。
遲敘眼眸清明,他手中握筆,整張紙上寫滿了元瀅瀅的名字。他想的透徹,腦袋格外清楚:無論重來一次、兩次,還是無數次,他都會選擇元瀅瀅。可遲敘明白,元瀅瀅是他唯一的娘子,但自己卻不是她僅有的夫君。
他抬腕,寫了一個“爭”字。
唐士程命仆人把庫房打開。仆人側身而站,手中高舉燭臺照明,疑惑唐士程遇到何等緊要事情,竟等不及明日,今夜就要來庫房察看。
唐士程目光輕掃,落在擺放首飾的黑酸枝木架上。他捧下雕刻有福壽紋樣的匣子,里面擺著一對圓潤珍珠,大小宛如核桃,散發出柔和光輝。唐士程將自己和另外兩人做比較,私心以為他要更好——官宦出身,已在朝中領了官職。他和呂西翎不同,身上沒有沾染商人的銅臭氣,又不似遲敘一般清貧。
將匣子收好,唐士程氣定神閑。將出身、家境,容貌德行等諸多條件一一擺出,元瀅瀅當然知道選擇哪個最好。手中的珍珠不過是哄元瀅瀅歡心的小玩意兒,日后元瀅瀅成了唐少夫人,要什么奇珍異寶,唐士程都會去尋來。
元瀅瀅剛繡好荷包,正收攏絲線,忽聽墻頭傳來響動。她心中一慌,忙喚竹蘭去瞧瞧是什么動靜。
竹蘭看過后道:“墻角的花盆不知為何倒了,就是它發出的聲音。我已扶起來了,小姐放心。”
看著面前的呂西翎,元瀅瀅心道,花盆如何倒的,自然是有人夜闖女子閨房,不慎踢倒的。
呂西翎是急性子,他等不了明日,今天就要說清楚。他目光銳利,一眼看到了元瀅瀅手中的荷包,忙伸手抓來:“給我的?”
元瀅瀅哼了一聲:“不是,是給小狗的。”
呂西翎糾正:“瞎說,你明明是做給我的荷包。”
元瀅瀅噗嗤笑道:“好好,是給你的。反正你和小狗一樣,都喜歡鉆到人家家里。”
被罵做小狗,呂西翎罕見地沒有生氣。他坐在元瀅瀅腳邊,迎著燭光看了又看,問道:“這繡的是湖泊和兩只小雞罷,尖嘴巴,利爪子。”
元瀅瀅拿枕頭砸他:“是鴛鴦。我本想繡一片湖,又覺得太單調,想想再添兩只鴛鴦更生動。沒想到竟如此難繡,可也沒有像雞罷。你若是說像鴨子,我心里還好受點。”
聽到是鴛鴦,呂西翎立即眉開眼笑,改口道:“是鴛鴦。我剛才恍神了,這嘴巴爪子哪一點像小雞,就是鴛鴦嘛。”
他把腰間系著的繡娘縫制的精致荷包隨手丟掉,轉而戴上元瀅瀅的荷包,神態滿意,準備等人開口問,他就回上一句:“這是瀅瀅親手所做,繡的是鴛鴦。”
元瀅瀅知道她女紅不精,卻容不得他人嫌棄。見呂西翎如此珍惜,想要拿出去炫耀一番的得意樣子,她神色稍緩,問呂西翎想說什么話,急得連一夜都等不了。
呂西翎定定看著她漆黑的眼眸:“我要娶你。瀅瀅,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妻。若非榮王爺作梗,你
重生也選錯夫君的廢物對照組(番外)
唐士程難以忘記他推開緊閉的房門時看到的景象——元瀅瀅抱住雙腿,躲在角落里身子發顫。她鬢發散亂,從中溢出的發絲橫在眼前、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