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瀅瀅怎么會嫁給隨乙。她想到隨乙試圖侮辱她的清白,敗壞她的名聲,便心生厭惡,更不可能對隨乙有半分好感。
女子卻滿臉不贊成地看著元瀅瀅:“隨乙過去是做了錯事,可他已經改過,你又為何緊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呢?”
元瀅瀅嫵媚的臉蛋露出諷刺的笑容:“你既覺得他千好百好,不如你去嫁給他好了。我瞧你們兩個,正是相配。”
女子聽不懂元瀅瀅言語中的諷刺,臉上羞澀和難堪交織著,她想要嫁給隨乙,可隨乙并不接受……
諸如此類的事情讓元瀅瀅煩惱,她不知隨乙為何要這般做,也不想去探究。元瀅瀅對著桓瑄嚶嚶哭泣著,只說這些日子她覺睡不好,每日都憂心有人會登門指責她,說她不識好歹,故意拿喬不肯嫁給隨乙。
聽到“嫁人”的字樣,桓瑄劍眉攏緊。他問清楚了事情緣由,便讓人去探查。
桓瑄看著稟告來的有關隨乙的消息,神色微僵。
這算是什么東西?
——隨乙曾經哄騙女子,再將對方拋棄,如今不過改頭換面,便有人稱贊他是不可多得的癡情人。
桓瑄眸色微僵,他雖然不喜歡江暮白,但不得不承認,江暮白清風朗月,謙謙君子,勉強可以和他比較。而隨乙,將自己的名諱和他牽扯到一起,桓瑄便覺得折損了名聲。
“我不想聽他再說什么癡情癡心的話。”
“是。”
隨從領命而去,桓瑄突然喊住了他。
“等等。”
桓瑄目光沉沉:“什么法子,才能讓他再不能和女人有牽扯。”
隨從沉默片刻,開口道:“屬下明白。”
翌日,街頭巷尾便傳出了一件大事。隨乙過去做了太多錯事,有女子被隨乙騙走了身子,有了身孕。隨乙不肯迎娶,那女子悲傷交加,竟一尸兩命去了。家里人本不愿意生事,只是隨乙突然改過自新,變得人人交口稱贊。那家人心中不忿,隨乙這樣貪戀美色、薄情寡義的人竟然能被稱得上“癡心人”,那他們的女兒妹妹不就死的冤屈。
隨乙便被這家人抓住,狠狠打了一頓。身上的傷用些珍貴草藥尚且能夠治好,但那家人為了報仇,便毀掉了隨乙的命根子,要他再無法扮演什么癡情男子,只因為他如今連男子都算不上了。
馬家媳婦說這話時,神態夸張,只道隨乙再不能人道了,躺在床上瞪圓眼睛,叫囂著不可能如此。
元瀅瀅面頰羞紅,輕聲說道:“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不是,他清清白白地成了好人,被糟蹋的姑娘們去哪里說理。即使如此,聽聞還有一位姑娘,情愿嫁給隨乙。”
元瀅瀅聽馬家媳婦描述姑娘的長相,便隱約覺得,便是那日攔著她,要她不要辜負隨乙癡情的女子。
元瀅瀅美眸輕彎:“他們兩個果真很相配,都是癡心人。”
馬家媳婦不知其中內情,還在繼續說著那姑娘蠢笨,隨乙不能人道,她嫁過去不就是守活寡嗎。有情飲水飽,但隨乙對她,可沒有多少情意。
元瀅瀅本以為此事已經平息,不曾想隨乙卻跑到了她家中,滿臉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