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隱青視線微動,落在了高高隆起的錦被上,皺眉道:“你不是有要緊事情,怎么這就是你的要緊事?”
沈辰星面色微紅,剛要說話。只聽錦被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沈辰星的一顆心懸的高高的,唯恐元瀅瀅會發(fā)出聲響,讓危隱青和元凝霜察覺出異樣。
到時(shí),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元瀅瀅又衣衫不整,若是說兩人毫無干系,想必?zé)o一人會相信。
心中的慌亂不安,讓沈辰星伸出手掌,想要捂住元瀅瀅的嘴巴,要她不能再亂說。但元瀅瀅外衫盡褪,沈辰星伸出手,卻不是摸到了元瀅瀅的柔軟的唇瓣,而是另外的別樣的柔軟。
是與男子堅(jiān)硬的xiong膛截然不同、沈辰星從未感受過的柔軟。
沈辰星的臉頰越發(fā)紅了,他掌心僵硬了一瞬,便急匆匆地向上移去,蓋住元瀅瀅的朱唇。
那寬闊的掌心,覆蓋著元瀅瀅的唇瓣,和柔軟細(xì)膩的肌膚。沈辰星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元瀅瀅的肌膚上,傳遞過來的滾燙熱意。
“……辰星?”
沈辰星慌亂地抬起眼眸,忙解釋道:“我突然身子不適,便尋了床榻休息。”
元凝霜聞言,不禁出聲問道:“是哪里不適,可需讓船靠岸,找個(gè)大夫來看。”
沈辰星正要開口拒絕,藏在錦被中的元瀅瀅,卻握著他的掌心,輕輕摩挲著。掌心傳來的酥麻癢意,讓沈辰星身子緊繃,他語氣帶著冷硬,一字一句地拒絕了元凝霜的提議。
沈辰星的脾氣,本就算不得好。他待元凝霜略溫和些,不過是看在元凝霜是危隱青的未婚妻子的份上。如今,因?yàn)樵獮]瀅的一些不安分的小動作,沈辰星的語氣頗為不善,元凝霜聽罷,面色微僵,只隨口找了個(gè)借口,要去看秦淮河的風(fēng)景,便留危隱青和沈辰星獨(dú)處。
危隱青并不進(jìn)屋,只是依偎在門旁,遙遙地望著沈辰星。
他將沈辰星臉上的隱忍姿態(tài)盡收眼底,良久才緩緩地開口道。
“辰星,我本不應(yīng)該出言置喙。但……在女色上,你需得節(jié)制,不可放浪形骸,僅憑借自己心意行事。”
沈辰星的兩只手臂,正在牢牢攥緊元瀅瀅的手腕,聞言驚訝地?fù)P起聲音道:“什么?我哪里……”
危隱青直言道:“你腰底下壓的,是一件竹葉青的里衣。辰星,你難道要說,這件繡著青色竹葉的里衣,不是旁的女子的,而是你的不成?”
沈辰星伸手一拉,果真在勁腰底下,抽出了一件里衣。一時(shí)間,沈辰星頓時(shí)面紅耳赤,半句解釋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待危隱青離去后,沈辰星才將錦被掀開。元瀅瀅的臉蛋被悶的通紅,烏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著沈辰星,卻不言語。
沈辰星伸出手指,正要教訓(xùn)元瀅瀅毀了他的名聲,元瀅瀅當(dāng)即蹙著黛眉,說著痛。
教訓(xùn)的話沒有說出口,沈辰星從軟榻上抽身離開。他拿起馬鞭,扔到元瀅瀅的面前。
元瀅瀅不解其意,只是睜著一雙烏潤純粹的眼眸,看著沈辰星。
“我打了你一鞭,你打回來就是。”
這是沈辰星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他是無心將鞭子,落在了元瀅瀅的身上。可若是讓他一直因此,被元瀅瀅肆意拿捏,沈辰星心中總是咽不下這口氣。
沈辰星便想著,不如讓元瀅瀅抽自己一鞭子,以此還回來就是,他也不必再被元瀅瀅的痛呼聲音肆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