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曄順勢坐在了元瀅瀅身旁的位置。元瀅瀅好奇問道,他不用去做實驗嗎。魏曄回道,他和徐柏序不一樣,不需要把自己隔絕起來才能聚精會神,他在任何時間地點都能做實驗。說著,魏曄把滴管遞給元瀅瀅,讓她滴三滴試劑。元瀅瀅接過,輕輕數(shù)著數(shù)。等到滴完
魏曄在實驗室中盡心盡力,研制出一批功效顯著的試劑。身為基地首領(lǐng),韓澤岸肯定要有所表彰。只是,他思來想去,不知道給什么獎勵最合適,索性直接去問魏曄。無論他想要什么,韓澤岸都會盡量滿足。
實驗臺前沒有魏曄的身影,只有擺放整齊的玻璃器皿、靜待反應(yīng)的試劑。而韓澤岸的注意力卻被一旁的紫紅色試劑吸引。實驗室的一切幾乎都是透明干凈的白,很少有這樣鮮艷靚麗的顏色。韓澤岸走近細(xì)瞧,不慎碰落了臺上的記錄本,他彎腰去撿,起身時余光瞥見抽屜里有一本觀察日志。這出現(xiàn)在實驗室并不奇怪,但韓澤岸的異能近期隱約有了進(jìn)化的趨勢,視力變得尤其好,能穿透紙張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韓澤岸覺得,他要覺醒第二個異能了,可他開心不起來,因為新分化出的異能太無用,起碼在他看來是如此——透視?既不能打喪尸也不能提高作戰(zhàn)實力,簡直是雞肋。
可此刻,透視異能派上了用場。韓澤岸不必打開抽屜翻看本子,就能看到里面寫的是什么。他本是無意間掃過,沒想故意窺探魏曄的隱私。但魏曄的記錄本里怎么會有元瀅瀅的名字?韓澤岸皺眉看了下去,眉峰中間的溝壑越發(fā)深切。
記錄本中,魏曄儼然把元瀅瀅當(dāng)做了實驗對象,稱呼她為實驗一號。魏曄的口吻奇怪,把這個世界叫做末世,仿佛他來自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魏曄從洗手間走出,臉頰帶著沒擦干的水珠。韓澤岸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臉色如常地問道,他來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對基地的貢獻(xiàn)大,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給他獎賞,他想要什么。
魏曄一臉平靜:“想要什么都能給嗎?”
韓澤岸沒有把話說死,留出轉(zhuǎn)圜余地:“你先說說看,我盡量滿足。”
魏曄凝視他的雙眼:“可以的話,我要瀅瀅——”
韓澤岸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冷漠。魏曄輕飄飄地轉(zhuǎn)了語氣:“我想嘗嘗瀅瀅小院蔬菜的味道。聽說你們都吃過了,該輪到我了吧。”
相比于其他人要房子要車子,魏曄的要求輕易就能滿足,但韓澤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寧愿魏曄和其他人一樣。魏曄要的是房子,韓澤岸可以分給他一套。可牽扯到元瀅瀅,韓澤岸不能代替她同意。韓澤岸淡聲道:“你換一個心愿吧。”
魏曄挑眉:“你還沒問過瀅瀅。”
韓澤岸搖頭:“沒有必要。這是基地對你的獎勵,和瀅瀅無關(guān)。”
魏曄攤手,顯然除了剛才的提議,他對其他的獎勵毫無興趣,韓澤岸給不了就算了,具體獎勵隨便決定就好,不必詢問他的意見。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時間,實驗結(jié)果還有半個小時才會出來。魏曄沒有安靜等候,他的手抓向臺上的紫紅色試劑。那抹艷麗被裝在玻璃管中,只占據(jù)三分之二的空間。試管在魏曄手中翻轉(zhuǎn),首尾顛倒,管壁上殘留幾滴艷麗的紫紅色。
韓澤岸把魏曄的古怪告訴了元瀅瀅。他有種直覺,魏曄絕不簡單,便決定私下里調(diào)查他。元瀅瀅疑惑不解,指向自己:“我是實驗一號?我有什么好研究的。”
面對她的懵懂發(fā)言,韓澤岸輕輕嘆氣,耐心解釋道:“所以他才奇怪,實驗對象應(yīng)該是小白鼠,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從魏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一定要去調(diào)查。”
元瀅瀅聽得云里霧里,只隱約知道魏曄大概是很危險的人,但她不害怕,因為有韓澤岸在,他總能處理好一切。
小段帶來調(diào)查結(jié)果,查不到魏曄的檔案資料。同樣的,北基地關(guān)于江琪的了解也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她叫做江琪,其余家庭背景、之前的經(jīng)歷一概不知。
江琪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在北基地,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聽到這個結(jié)果,元瀅瀅皺眉,她奇怪怎么突然調(diào)查到江琪身上了,還把江琪說成好像什么想要圖謀不軌的人。
韓澤岸知道她對江琪有好感,出聲安撫:“只是例行調(diào)查,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你要是不放心,我問江琪的時候,你在暗處看著,好嗎?”
元瀅瀅緩緩點頭。
被小段一臉嚴(yán)肅地帶走時,江琪心中隱約有預(yù)感。她看到韓澤岸反而松了一口氣。兩人面對面坐著,明明視線平行,江琪卻感受到壓迫感。韓澤岸輕折手指,敲擊椅子的扶手,聲音篤定,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已經(jīng)確定只需要從江琪口中聽到承認(rèn)的話。
“你和魏曄不是堂兄妹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