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臨川剛要離開的腳步收回,走到元瀅瀅身旁問道:“為何要哭?”
元瀅瀅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當著游臨川的面垂淚。她慌忙抬起手,匆匆擦拭眼角的淚痕,聲音中帶著哽咽:“我會好好修煉的,不會讓公子丟了顏面。”游臨川知道她是誤會了什么,便淡聲解釋道:“濁塵瀑布不會出現蟲蛇,如此必定有古怪。”
不讓元瀅瀅前去,是防止她再次遇到危險。
得知原因后,元瀅瀅轉悲為喜,她面色微紅,暗道自己想錯了游臨川的心思,竟然差點誤會了他。
元瀅瀅唇角微抿,示意讓游臨川垂首。她素手輕動,撫平游臨川衣袍的褶皺,柔聲道:“我很有用處的。”
比如若是沒有她,游臨川哪里能注意到衣袍上的細枝末節。
游臨川輕應一聲,轉身離開。
游臨川仍舊日日都去濁塵瀑布,只是他留出心思,注意著附近的動靜。不過七日,他便捉到了往水中放小蛇的罪魁禍首。此人是天隱峰的弟子,被捉到了也只說是嫉妒游臨川的天資,想要拿小蛇嚇唬他。游臨川并不相信他的說辭,莫說他根本不怕蟲蛇,即使害怕,有法術在手,轉眼間便能將這些蟲蛇除去。
“你意不在我,是在瀅瀅身上。”
似是被戳中了心思,那弟子驀然變得慌亂。
游臨川不能隨意處置弟子,便將他帶到了師父拂憂道君面前。
面對拂憂道君的威壓,那弟子只能如實相告。
“師姐有命,我不敢違抗。”
弟子心中也覺得不齒,拿小蛇嚇唬元瀅瀅一個弱女子,怎么想都是行徑卑鄙之事。但岳爾若是峰主女兒,他不能違抗命令。
拂憂道君詢問,岳爾若為何要這般做。
弟子覷著游臨川的神色,眼神飄忽:“師姐說……說游師兄天賦異稟,卻被身旁的侍女耽擱了修煉進度。倘若能夠把她逼出宗門,到時游師兄便能潛心修煉了。”
拂憂道君笑道:“臨川如何,與她何干?看來我要尋岳峰主,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女兒的,竟然能插手我弟子的身邊事了?至于你,去做苦役一年罷。”
待弟子領過罰,拂憂道君轉身望著游臨川,他打量一番,看著新收的這個弟子模樣生的出眾。
俊俏模樣,再加上令人羨慕的極品靈根,哪個女郎能不傾心。
“都是你惹出來的桃花。”
游臨川攏眉,顯然不想和岳爾若牽扯在一起:“師父慎言。我連他口中的師姐是何人都不知道,怎么會惹上她。”
“你單單站在那里,便能有人尋上門來。”
游臨川淡聲道:“像這般尋來的,是麻煩,不是桃花。”
拂憂道君見他如此,便改了口。只是近來,他也聽過許多關于游臨川的傳聞,只道他身旁跟著一個美貌的女子,兩人同吃同住,密不可分,儼然夫妻一般。
“……她可是你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