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能給自己甘之如飴滋味的人,唯有元瀅瀅一人而已,便是嬌縱她一些,又有何妨。畢竟,身為赫連翎驍名正言順的妻子,難道還要謹小慎微,看著旁人眼色過活嗎。
日光映照下,兩人纖長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縣太爺領(lǐng)著許卓君來到元家時,只有元老娘在家中,她剛喂好了家中的雞鴨,便看見了縣太爺姿態(tài)恭敬地領(lǐng)著一個女子前來。
許卓君眉眼清冷,瞧著便知道身份不凡。元老娘忙擦著手,面上露出因為見到貴人的不安。
縣太爺出聲解釋著元老娘的身份,許卓君開口便喚了一聲“伯母”。元老娘怎敢擔得這聲伯母,便垂下頭去。
許卓君攙扶著元老娘,訴說著她此行前來的目的。
“瀅瀅才貌出眾,被皇上賜婚,不日便要在皇城成親。既是成親,定然要有家人在側(cè),我特意前來便是為了接幾位前去。”
聽到事關(guān)元瀅瀅,元老娘的膽子便大了些,忙詢問道元瀅瀅被指給了什么人。
許卓君淡聲道:“賜婚攝政王,不,是如今的太上皇。瀅瀅如今的身份,已經(jīng)是本朝的太后了。”
被縣太爺派人喊回家的元家三人,剛進門便聽到了許卓君這番話,皆是怔在原地,許久未曾回過神。
許卓君口齒清晰地為他們解釋清楚內(nèi)里的關(guān)系,元老娘輕撫著xiong口,面上難以置信。她知道自家的女兒l是個好的,即使去了皇城也是出類拔萃。但元老娘未曾想到,元瀅瀅竟然會如此爭氣,竟能夠嫁給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成了皇后。
元老爹攏眉追問道:“太上皇家里可有寵妾?”
許卓君搖首:“不曾有過。”
她輕垂眼眸,想著赫連翎驍?shù)男宰樱膫€女子能夠近身,以前沒有過,之后也只會有元瀅瀅一個罷了。
縣太爺在一旁驚喜的臉色漲紅,連得中舉人、家里添丁,他都沒有這般歡喜。縣太爺本想要扭轉(zhuǎn)仙姝縣的流言,才送元瀅瀅進皇城。不曾想,元瀅瀅一躍成為太后,日后誰人會說仙姝縣的不是,這可是太后的母家。而縣太爺也能和宮中攀附上關(guān)系,于仕途有利,這讓他如何不歡喜。
元家人被許卓君安排著,坐進了寶馬香車中。他們何曾見識過這等富麗堂皇的馬車,不禁神態(tài)局促,唯恐身上的粗布衣裳弄臟了軟墊。許卓君看出幾人的顧慮,便徑直開口道:“這些都是攝政王所有,也是瀅瀅的物件,府中還有許多,不必束手束腳。”
聽到是元瀅瀅的物件,幾人才微微放心,不再拘謹。元大嫂出聲感慨道:“我過去瞧著,瀅瀅便不是俗人,但未曾想過,她竟是鳳凰,一去了皇城便一飛沖天了。”
元大哥吃著馬車里準備的點心,接話說道:“妹妹本就是鳳凰,去不去皇城都改不了這一點。”
元大嫂笑道:“是是是,瀅瀅是鳳凰,連帶著你我這根雜草,都跟著雞犬升天了。”
眾人聞言笑了,心中的緊張感倒是因此散去不少。
元瀅瀅站在皇城城門外,等候著元家人的到來。赫連翎驍見暑氣微重,雖有人撐傘扇風,但還是出聲提議,要元瀅瀅去陰涼處坐著等候。
元瀅瀅猶記得,今日清晨,赫連翎驍纏著她不肯松開,硬是好一番獎勵才舒展放在她腰肢處的手掌。元瀅瀅依偎在赫連翎驍?shù)膽牙铮怕牭剿朴频卣f著,派人前去迎接元家人前來,今日便能到。
既是這等緊要事情,赫連翎驍偏偏今日才說,元瀅瀅心中存著氣,聞言并不理會他。
赫連翎驍俯身靠近,盯著元瀅瀅的臉頰看了許久,突然道:“脂粉遇熱則化,待會兒l爹娘見了你,像個花貓似的,豈不會發(fā)笑……”
元瀅瀅當即撫著臉頰,詢問著:“真快要花了?”
赫連翎驍看著那張柔美干凈的臉蛋,毫不心虛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