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異常寂靜,從秦淮河面涌進來的風,拍打在元瀅瀅的衣裙上,使得裙擺似波浪般蕩漾。
元瀅瀅沒穿繡鞋,她一只手提著繡鞋,躡手躡腳地走到危隱青的身旁。
元瀅瀅輕撫著危隱青的xiong膛,正要俯身。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危隱青身上的溫度,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便被攥緊了手腕。
隔著一層布料,元瀅瀅能感受到危隱青用了多大的力氣。
和沈辰星不同,即使元瀅瀅呼著痛,他也不肯松開。
無論元瀅瀅是嬌呼,還是蠻橫地讓他松手,軟磨硬泡,無一有用。
元瀅瀅故意嗔道:“你偷看我了,是不是?”
危隱青甩開她的手腕,冷冷道:“沒有。”
元瀅瀅卻不肯相信。
倘若危隱青此時睜開眼睛,便能看到元瀅瀅臉上得意的神情。她微抬起下頜,美眸中滿是篤定。
“你一定是偷看了。不然,你怎么能輕易地抓住我的手腕。”
危隱青沉聲不語,他不需要睜開眼睛,便能辨別出,是何人在靠近他,哪個地方最是薄弱。但危隱青卻覺得,這些話沒有必要同元瀅瀅說。
元瀅瀅最是清楚,什么是得寸進尺。
她嘴里嚷著姐夫,心里卻沒有一絲尊敬,滿是對于危隱青的諷刺。她要危隱青送她回去元府。
危隱青搖首:“辰星會安排妥當。”
元瀅瀅自然知道,沈辰星會安排好一切。可她想到,自己藏在錦被時,聽到的元凝霜的聲音時,她心中便存著一股子氣,存心想要給元凝霜找不痛快。
她想著,元凝霜那樣自視甚高的人,若是危隱青不送元凝霜回去,而送自己回去,元凝霜得知一切后,臉上的神情該是何等難堪。
元瀅瀅低聲說了幾句,危隱青聽不清楚。
他攏著眉,憑借自己的聽力尋著元瀅瀅的方向,而后緩緩俯身,試圖想要聽清楚,元瀅瀅口中的話。
但元瀅瀅一見到他垂首,烏黑的眼眸立即變得亮晶晶的,她俯身過去,在危隱青的耳垂輕啄一下。
危隱青幾乎是立即反應了過來,他連連后退幾步,面露警惕之色。
元瀅瀅看著那耳垂,卻沒有如同她料想的一般,變得緋紅滾燙。
元瀅瀅不由得心生遺憾,口中卻柔聲道:“你若是不送我回去,我便告訴眾人,你欺辱未婚妻子的妹妹,不堪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