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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說一句,元瀅瀅的身子便輕顫一下。仿佛被折磨的,不是越曜,而是元瀅瀅。
越曜還未教導完畢,元瀅瀅已經顫著聲音,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越曜便不再說了,他只沉默著動作。shi潤的唇瓣,流連在元瀅瀅細密綿軟的肌膚。冰肌玉骨不外如是,唇瓣滑至最柔軟處時,越曜身子一頓。但隨即,他便下定了決心,不再如同往常一般,淺嘗輒止,而是埋首繼續輕吻。
藕白的手臂,輕按住越曜的腦袋。越曜的發冠,被元瀅瀅伸手撥開,發絲盡數散開。十指在發絲之間穿梭,隨著越曜的身子輕俯,元瀅瀅的柔荑,也從發絲落在他緊實有力的脊背。
越曜擅武,他身為大理寺卿,總是能遇到心思狠辣的犯人,他們往往孤注一擲,若是不通武藝,越曜恐怕早就死在哪一個犯人手下了。
他每日都不曾斷過練習,因此身子分外緊實。元瀅瀅只是將手搭在他的脊背,便被上面的炙熱溫度,隱隱跳動的肌肉,弄得心頭小鹿亂撞。
元瀅瀅親近過的男子有一,一是她至親的兄長元時白。元瀅瀅只知道阿兄的xiong膛格外可靠,其余什么念頭都未曾有過。一是她曾經的情郎越曜,她曾依偎在越曜懷里,訴說衷腸,但這已經是元瀅瀅能做出的最為大膽之事。元瀅瀅只記得,越曜的xiong膛寬闊有力,心臟的跳動聲音,平緩安穩,沒有因為自己躲進他的懷里,而心頭亂跳。但越曜衣袍之下如何,元瀅瀅卻是從未見過。
或輕或重的輕吻,讓元瀅瀅雙眸茫然,她心中有些悵然,第一次見到的男子肌膚,竟然是這個不知姓甚名誰的侍衛。元瀅瀅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卻說不清到底哪里失望。
元瀅瀅抽開手,讓自己不再感受面前人的肌膚溫度。她謹記著淑妃的教誨,孩子的父親,只會是陸應淮,而面前的侍衛,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但元瀅瀅的手掌,剛一離開,越曜便感受到了。
往日里,他夜晚私會元瀅瀅,多是他主動迎合,元瀅瀅被迫承受。元瀅瀅的溫順柔軟,令越曜愛不釋手,但當元瀅瀅的手掌,撫著他脊背的一瞬,越曜才知道,他雖然喜歡元瀅瀅的溫順,但更歡喜元瀅瀅的主動。
仿佛只有如此,兩人之間有來有往,才能證明并非是他一廂情愿,元瀅瀅待他尚且有幾分情意。
越曜拉著元瀅瀅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他生的猿臂蜂腰,勁腰和寬闊脊背的觸感,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勁腰繃緊,因著身子的晃動、輕吻的動作,而浮現出一層薄汗。元瀅瀅能感受到她的指尖觸及汗珠,那渾圓的汗珠,在她的指腹停留一瞬,便顫悠悠地落下,正巧落在她柔軟的小腹。
內外交織的熱度,已經快將元瀅瀅的腦袋燒暈。她忍受不了,越曜不停的輕吻,他好像不知疲倦,能夠如此這般天荒地老地吻下去。
但他身子康健,元瀅瀅卻不然。
元瀅瀅輕揚起身子,惹得越曜眉眼緊繃,聲音發沉。
元瀅瀅本想推開越曜,告訴他夠了,她不想要他了。
元瀅瀅心中浮現出委屈,她想要去找淑妃告狀,說這個侍衛不是個好的,一直輕吻她,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元瀅瀅要換掉這個侍衛,尋找一個聽話溫順之人,做她孩子的父親。
但元瀅瀅一起身,月色便將越曜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映照的清清楚楚。元瀅瀅身子猛然一顫,口中喃喃道:“怎么會是你……”
驚濤駭浪,在兩人之間翻滾著。
越曜眉眼緊繃良久,才緩緩松開緊皺的濃眉,他安撫似地吻著元瀅瀅蒼白的臉頰,試圖通過唇瓣,給元瀅瀅的臉蛋涂抹艷麗的顏色。
“從頭到尾,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