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霍文鏡這般,已經(jīng)變成玩弄人心。到時(shí),他們可以一走了知,可元瀅瀅恐怕會(huì)芳心破碎。
霍文鏡反唇相譏,他不像哄著高羿一樣哄騙殷羨之。一則殷羨之不會(huì)相信,二則殷羨之清楚他的本性。所以,霍文鏡在殷羨之面前,不需偽裝。
他道:“是,你們都風(fēng)光霽月,唯獨(dú)我一個(gè)無恥小人。”
霍文鏡走到殷羨之身旁,低聲道:“你如果是真君子,就不要和我爭凌萱。畢竟你什么都不想為她做。”
夜深人靜,高羿尚且沒有入睡,他握緊藥粉,好似在抓著一個(gè)燙手山芋。身嬌肉貴的高羿,生平
高羿還未想清楚,該如何同元瀅瀅解釋藥粉不是他放的。他雖然不屑于做自證清白的事情,但也容不得旁人往他的身上潑臟水。
但還沒等高羿想出妥帖的解釋法子,他就被孫方攔在了元瀅瀅的房門外。
孫方臉色冷硬,只道:“依照月娘吩咐,你日后不必在瀅瀅身旁伺候了。”
高羿剛想要質(zhì)問,余光就瞥見門后一閃而過的石青長裙。他冷聲道:“那倒是如了我的心愿,她嬌氣的很,我早就不想要伺候了。”
說罷,高羿便憋著一股氣,氣勢洶洶地離開了。他走到湖邊,大力扯著水邊的草木,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笨女人,蠢女人,怎么可能會(huì)是我干的啊!自以為是地原諒了我,但掩蓋不了骨子里的膽小,不還是把我趕走了!”
高羿越想越怒,將打理精致的花草折騰的不成樣子。他突然想起,一切的起因都是因?yàn)榛粑溺R。高羿便大步朝著下等房走去,心道:不伺候就不伺候了,但他不能替霍文鏡背上這樣一口大黑鍋。
只是,高羿沒有尋到霍文鏡的蹤影,聽聞他早早地就出去了。高羿轉(zhuǎn)身要走,殷羨之卻伸手?jǐn)r住了他。
高羿尚且沉浸在對霍文鏡的埋怨中,臉上的神色難堪,語氣有些沖人:“何事?”
殷羨之突然道:“阿羿,你變了很多。”
若是在往常,高羿每日都要纏在他們和李凌萱身旁,時(shí)不時(shí)地想要把李凌萱的目光,引到他的身上去。可不過分開區(qū)區(qū)數(shù)日,高羿來了下等房幾次,竟然一次都沒有關(guān)心過李凌萱的安危。
高羿沒有聽懂殷羨之言語中的深意,他急著找霍文鏡算賬,只留下一句“若是無事,我便走了”,說罷就匆匆離開。
高羿回到房內(nèi),他既然不再伺候元瀅瀅,便和其他普通的奴仆待在一處。聞到屋子里飄散的各種各樣的氣味,高羿不禁皺眉。他對著小小的一間屋子,開始挑三揀四。
——床榻硬邦邦的,又小又窄,還不夠他翻身的。
而且這味道,也沒有元瀅瀅房中的香氣撲鼻,真是難聞死了。
同屋的奴仆,指著桌上的紙包,對著高羿說道:“給你的。”
高羿漫不經(jīng)心地掀開紙包,見里面放的是金黃酥脆的鵝油酥,原本緊繃的臉,頓時(shí)帶上了笑意。
他語氣帶著微不可見的抱怨:“她怎么不多待一會(huì)?”
奴仆道:“好像是有了新的差事,聽聞他要去瀅瀅房中伺候,來不及等你回來。”
高羿要吃點(diǎn)心的手一頓,陰森森地看著奴仆:“……誰送來的?”
“他說,你們是至交好友,好似叫什么霍……霍文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