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瀅瀅無奈聳肩:“再想要沒辦法搬走,也只能放棄。”
從始自終,元瀅瀅根本沒想過用陳葉子的空間異能。她頂多動兩秒鐘腦筋,發現確實沒辦法搬走床就不要了。所以,元瀅瀅看到徐柏序拿出試劑時,才感受到意外之喜。
劉敏:“你……”
她無奈嘆氣,心想是她想多了。真可惜,元瀅瀅竟然沒有學會耍小心機。
是夜。
大家仍舊露天休息,只有元瀅瀅躺在鋪了松軟墊子的大床上。有兩層帳子垂下來,里層紗帳,外層緞面,將里面遮擋的嚴實。
平常睡慣了的地面突然變得格外堅硬。
徐柏序剛坐在床上,元昊拿起剛搜來的古代弓箭對準他。
“你,從床上起來。”
“喂,我姐笨才慣著你,我可不蠢。”
鋒利的箭翎在眼前晃動,徐柏序的神情沒有變化,仍舊坐在床上,絲毫不怕元昊一手抖,銳利的箭就會擦過他的臉頰。
透過紗帳,元瀅瀅看到模糊的身影,她拉開帳子,露出白嫩的臉。元昊淡淡收起弓箭,要帶徐柏序離開,說他會影響元瀅瀅休息。徐柏序安靜坐著,大而漆黑的瞳孔又讓元瀅瀅想到了黑貓。她揉了徐柏序的頭發,他任憑她碰。元瀅瀅竟從他看不清神情的臉上感受到乖順。
摸過徐柏序柔軟的發,元瀅瀅又想去碰元昊的。他張揚的紅發輕微豎起,能明顯察覺到主人的不開心。元昊抬起胳膊擋住,他可是有自尊的人,不比有些人靠臉博取同情。
元昊踹了一腳床,似在發泄心里的怒氣:“姐,你向著我還是他?”
他是十九歲的年紀,此刻卻格外幼稚,像個和人爭奪糖果玩具的孩子,氣勢洶洶地在大人面前叫囂,問姐姐更疼哪一個。
元瀅瀅無奈,這有什么好比較的。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旁人再可憐,元瀅瀅會動惻隱之心但不會越過元昊。在相互對峙的人之中,元瀅瀅朝著元昊走去。她輕輕轉身時,徐柏序眼中的光瞬間黯淡,因為劉海的遮掩沒人看得清楚。
元昊心口的氣頓時散了,心想元瀅瀅雖然蠢,但總算知道孰輕孰重,明白他這個親人總不會害她。如果元瀅瀅真的笨到被徐柏序的可憐迷惑不信任他,那這個姐姐不用要了。
元昊冷哼一聲,雙手環xiong。
“這張床只能你躺,其他人別想。”
他素來不講道理,不提這張床是誰想出辦法搬出來的,只認定元瀅瀅是床的主人,而其他人沾一下都不許。
元瀅瀅大概明白兩人因為什么吵架。她溫柔的臉上不曾流露出不滿,而是耐心地哄道:“柏序只是太孤單,他熟悉的人只有我一個,才粘人了一點。”
元昊聽不進去:“和我無關。”
元瀅瀅嘆氣,無奈道:“小昊。”
她叫了元昊的小名,是他們年幼時常有的稱呼。那時元昊還是一個臭屁的小男孩,愛爬到樹上,每次都把元瀅瀅嚇得心驚肉跳。她站在樹下喊:“小昊快點下來,別摔倒了。”元昊皺巴著一張小臉,說她膽小鬼。元瀅瀅倒不生氣,仍舊聲音溫和地勸他。最終,元昊聽得不耐煩,從樹上一躍而下。他擦傷了手心,尖銳的刺痛讓他皺眉,卻在元瀅瀅問疼不疼時搖頭。
“一點都不痛。姐,我可不是你,動不動就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