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元瀅瀅輕揉著隨清逸的臉蛋,將他摟在懷中。
“清逸真是聰慧?!?/p>
隨清逸深知,自己不應該做貪戀娘親懷抱的小孩子,只是元瀅瀅的懷抱太過溫暖柔軟,讓隨清逸說不出拒絕的話。他想著,就只是這一次,讓娘親多抱會兒。
隨氏族老的丑事被解開,這些日子奔波忙碌,卻還是被人看了笑話,深陷困境。隨乙前來尋叔父,卻見叔父對他并沒有好臉色。
“你還有有臉前來,若不是你招惹了元氏,我為何會被盯上。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如今被翻出來。你可知道,氏族最重臉面,但隨氏的臉面在這幾日都丟盡了。”
隨乙不以為意,無非是叔父替人平息官司,拿了銀錢解了風流韻事惹出來的禍端云云,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只是,元瀅瀅一個寡婦是萬萬沒有這樣的本事,能查出來幾位族老的往事。
隨乙聽說是桓瑄所為,腦袋里便浮現出桓瑄的模樣。
“京城來的人,也會貪新鮮,想要嘗上一嘗美貌寡婦的滋味嗎。”
叔父沒好氣道,桓瑄不一定是看中了元瀅瀅。依照桓瑄的容貌家室,想要什么樣子的美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寡婦大費周章?;脯u所為,大概是為了隨席玉的緣故。叔父勸告隨乙,在桓瑄離開之前,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有不干凈的心思。
隨乙隨口附和著,心底卻在想,有元瀅瀅整日在街道行走,他見了如此勾人的美人情難自己,也是阻擋不住的。
他正出神想著,腳步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隨家門外。
元瀅瀅一身藍褂灰褲,發絲用青黑色絲線纏繞,虛虛地盤在腦后。她打扮的灰撲撲的,并不光鮮亮麗,但卻無法掩飾美貌。元瀅瀅輕抬手腕,纖細柔軟的腕骨便在日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輝。
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元瀅瀅側目望去,一雙水淋淋的眸子便注視著隨乙。
他被這雙烏黑的眼睛盯著,只覺得心潮澎湃。
元瀅瀅不朝他笑,只是冷冷地看隨乙一眼睛,神情之中絲毫不掩飾對隨乙的嫌棄厭惡。元瀅瀅雙手合攏屋門,擋住隨乙的視線。
被元瀅瀅討厭,隨乙不感失落,反而越發躍躍欲試。尋常的女子,隨乙或花言巧語,或威逼利誘,總能弄到手中。只是,讓他日思夜想的只有元瀅瀅一人。從元瀅瀅和隨席玉成親那日,微風吹起元瀅瀅的喜帕,她眸子顫動,慌亂地去蓋喜帕時,隨乙便動了心思。
修長的雙腿,綿軟的身子,隨乙只憑借幻想已經不能夠滿足。他自以為長相清秀,并不獐頭鼠目,不然也不能通過花言巧語哄騙其他女子。除了游手好閑一些,隨乙想不出自己有哪里比不上隨席玉的。
叔父的話被隨乙拋之腦后,他根本沒有將桓瑄放在心上。桓瑄那樣的人,可以為了隨席玉而整治族老們。但若是元瀅瀅和他兩情相悅,桓瑄有何理由可以阻攔。
隨乙既想通了,便一改往日的輕浮模樣,好生打扮了一番,整日待在家中的鋪子理賬。眾人紛紛說道,隨乙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往日里的荒唐已經過去,如今的隨乙,長相俊秀,家境殷實,倒是難得的郎君。
但面對主動上門說親的媒人,隨乙并不接受。媒人問的多了,隨乙便脫口而出,只說有了心悅的人。媒人繼續打聽,隨乙不厭其煩,只能說出自己心悅元瀅瀅。
“可——元氏是個寡婦啊!”
隨乙便是再不堪,如今改過自新也是炙手可熱的夫君女婿人選,而元瀅瀅喪夫有子,再嫁根本沒有好良緣。
但隨乙卻癡心不改,只道除了元瀅瀅,他誰都不愿意娶。
這幅癡情模樣,倒是引得不知事的小姑娘對隨乙頗為改觀。更有甚者,竟然有女子跑到元瀅瀅的面前,訴說隨乙對元瀅瀅的癡情,要她莫要辜負。
元瀅瀅怎么會嫁給隨乙。她想到隨乙試圖侮辱她的清白,敗壞她的名聲,便心生厭惡,更不可能對隨乙有半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