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曜朝著燃著紅燭的屋子走去,卻被一女子攔住了去路。
元明珠看著越曜冷峻的面容,心中不由得發顫。可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素來不如她的元瀅瀅,能嫁給大理寺卿,總是心有不甘。元明珠鼓足勇氣,對越曜說道:“你可知,我阿姐在進宮之前,就早有情郎。她和那情郎私許終身,又為了榮華富貴進了宮,如今卻嫁給了你……”
話一開頭,元明珠心中的畏懼便散去了。她將元瀅瀅的一切隱秘之事,都說了出來,甚至連元瀅瀅給情郎做了汗巾子的事,都一一說出。
元明珠心想,即使越曜被美色迷惑,不在意元瀅瀅曾經是圣人的女人。但哪一個男子,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曾經與人情意綿綿呢。經此一事,元瀅瀅定然會被越曜不喜。
但越曜的神色發冷,他本就對阻攔他道路的元明珠,心有不耐。在聽到這樣一番話后,更是眼眸幽深。
越曜薄唇輕啟:“瀅瀅過去只說,你樣樣都比她好,我卻不信。如今一看,你搬弄是非的本事,確實比她強上不少。”
“便是你,毀掉了本該給我的汗巾子,嗯?”
元明珠臉色漲紅,雙眸睜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你便是阿姐的情郎……這怎么可能……”
若是元瀅瀅的情郎,是大理寺卿,她怎么會遮遮掩掩,甚至情愿替她進宮。
越曜不愿多看元明珠一眼,他聲音中帶著涼薄的冷意:“你該慶幸,今日是大喜之日,忌殺生的。”
元明珠再回到席位時,雙腿發軟,臉色蒼白。元母出聲詢問她,她也不敢說出實情,唯恐元家父母因為她搬弄是非,想要毀掉元瀅瀅而徹底厭棄了她。滿桌琳瑯滿目的膳食,元明珠卻食不下咽,她心中懼怕,因著越曜所言,今日忌殺生,那明日呢,會不會過了今日,她便會不明不白地死去。
喜帕被挑開,越曜攬著元瀅瀅不盈一握的腰肢,倒在了鋪滿桂圓花生的床榻。
元瀅瀅嬌呼一聲:“疼。”
越曜便將綿軟的身子,翻了一個身,讓自己的后背,直直地對著床榻。
他含著元瀅瀅柔軟的唇瓣,從唇瓣吻起,輕輕向上移去,蹭過她挺翹的鼻尖,顫動的眼睫。
元瀅瀅臉頰的滾燙熱意,傳遞到了越曜的唇瓣,他聲音含糊,帶著黏膩的模糊。
“……為何不告訴我,你給我做了汗巾子。”
元瀅瀅當即想起,越曜曾經欺騙過她的往事,頓時睜大一雙美眸,做惡狠狠的模樣瞪著他。
“才不是給你做的。”
越曜咬開她身前的盤扣,唇瓣輕點,讓元瀅瀅嫩白的脖頸,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你都聽說了罷,是給我的情郎做的。不過還未送出去,便被火燒了個干凈。”
越曜“唔”了一聲,吮住了脆弱可憐的脖頸。
“我就是你的情郎。”
“以前是,日后也是。此生——我都是你的情郎。你瞧,我們兩個,現在不正是在偷、歡嗎……”
滿室旖旎風光。
……
自從成親以后,元瀅瀅每每被召至宮中。當她從皇宮中回來時,便能對上越曜晦暗幽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