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皎潔的月色,似一層如夢似幻的薄紗,鋪滿了元瀅瀅柔美動人的身子,勾勒出她曼妙的輪廓。
心中的羞怯,讓元瀅瀅不敢睜眼看向來人。她緊閉著眼瞼,纖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柔軟的唇瓣輕啟:“你……你來了。”
越曜低聲應了。
元瀅瀅等了許久,不見他有所動作,心中滿是羞澀。但她想起自己對淑妃的允諾,還是怯聲開口道:“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淑妃娘娘……和我,要留下一個康健的孩子。”
聽到這句話,越曜頓時氣血上涌。
待他反應過來時,他的唇瓣,已經緊緊貼在了元瀅瀅的朱唇上,拼命掠奪著元瀅瀅身子里的氣息。
那是和自己身子氣息截然不同的炙熱,朝著元瀅瀅鋪天蓋地般涌來。元瀅瀅宛如池水中的青荷,被綿密的雨滴輕打,身形搖搖欲墜,柔美的臉蛋上盡顯凄楚可憐。
當初只是輕輕一瞥,元瀅瀅記憶不清那侍衛的眉眼,但她依稀記得,那是個連抬首看她,也只敢停留一瞬的男子。
可如今,細碎shi熱的輕吻,落在元瀅瀅的脖頸。她比池中的青荷還要脆弱不堪,但卻要承受狂風驟雨般的輕吻。淑妃憂心元瀅瀅的性子懦弱,會被小侍衛輕易拿捏,便再三囑咐道,要她硬起心腸,若是小侍衛得寸進尺,便要厲聲呵斥。
元瀅瀅依葫蘆畫瓢,想要裝出一副強硬模樣。但她剛啟唇,還未說話,便從唇齒之間泄露出破碎的輕吟。那樣的婉轉柔怯,元瀅瀅眼眸睜圓,難以置信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如此惑人的聲音。
越曜一手掌控元瀅瀅的纖細腰肢,因著他在上,元瀅瀅安靜地躺在床榻,元瀅瀅無法看清越曜半明半暗的神情,她從始至終,都以為和自己親近之人,是挑中的小侍衛。而越曜,借著月色朦朧,他的目光微動,描摹著元瀅瀅的眉眼。
越曜的心中滿是壞心思,他不去戳破一切,坦白元瀅瀅自己的身份,只是順勢為之,讓元瀅瀅以為,他是一個肆意膽大的侍衛。
帶著熱意的舌,掠過元瀅瀅的耳垂,徘徊流連片刻,直叫元瀅瀅一張嬌顏,仿佛變成了紅紙。她早已經褪下了鞋履,露出白嫩柔軟的足。
足尖繃成一條直線,光滑瑩潤的趾也沾染了桃粉顏色。
越曜突然伸出手,握緊了元瀅瀅的腳踝。他仔細摩挲,仿佛將元瀅瀅的腳當做了美玉,翻來覆去地把玩。
元瀅瀅漲紅著臉頰,再不去顧及唇齒中的輕吟,怒聲斥責道:“你大膽,我要罰你,狠狠地懲罰你!”
越曜俯下身去,唇瓣緊貼著元瀅瀅的耳側,他壓低聲音,狀似疑惑地反問道:“哦?那娘娘要如何罰我。”
元瀅瀅聽出他言語中的諷刺,她身為女侍,未曾承寵,還算不上陸應淮的光明正大的妃嬪。旁人只會稱元瀅瀅一句元大娘子,卻沒有人會喚她娘娘。但面前之人,卻口口聲聲喊她娘娘,莫不是在有意羞辱她。
元瀅瀅的腦袋里,搜羅著自己所知道的最殘忍的法子,再說出口來,試圖嚇唬越曜。
“我要罰你的月銀,打你板子,讓人在眾人面前丟臉。”
這些是久在深閨的元瀅瀅,所能想出來的最狠辣的法子。
但越曜聽罷,卻覺得她過于天真。越曜輕吻著芳香的唇瓣,他每次輕啄一下,便教給元瀅瀅一種折磨人的法子。
“太過普通的法子,根本嚇不到人的。你可以剝掉我的衣裳,押在烈日下面暴曬?!?/p>
“將我浸入湖水中,直至昏迷過去,才可以命人撈出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