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剛觸地,濃霧瞬間翻涌而起!
不過一個呼吸間,四周景象已被徹底吞沒。
霧氣粘稠如活物,連身旁謝柳的身影都模糊得只剩輪廓。
唯一清晰的,是前方那座橫貫霧海的長橋——瑩瑩冷光自橋身滲出,仿佛巨獸殘存的怨念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那是幽瘴的脊柱骨。"
陳不凡的聲音在霧中顯得格外陰冷,"天橋禁武,地橋噬命。"
霧氣中黑影幢幢,隱約能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悶頭沖向天橋,沒人交談,更沒人停留——在囚籠之地,多喘口氣都可能被毒霧蝕穿肺腑。
"天橋交易,地橋殺人。“陳不凡的手緊了緊,像似提醒陸逸一樣,”師公,記住,離開時走狼衣?lián)Q寶
橋的兩側(cè)已經(jīng)支起了很多攤子,粗粗看過去,大都是賣的獸骨,普通靈草,獸皮等。
陳不凡尋了個空地坐下,接著扔了個草席鋪到地上,又在草席上放了一顆通靈草。
這是昨天他們幾個人拼命換來的。
放好通靈草,他又拿出幾件灰色的衣服,陸逸看得出來,這是狼毛織的。
陳不凡嘿嘿一笑,“我出手,若溪負責(zé)織,這都低等的法衣,雖然不太好看,但勝在實用。”
說完,他上下打量陸逸一眼,“等了錢,我就讓若溪給你織一件金狼毛法衣,比這可高級得多。”
陸逸:"……"
真是夫唱妻隨。
只是這東西能值多少靈沙?要是很搶手的話,他們也不至于去冒險,專賣狼毛法衣就可以很好地活下去。
陳不凡剛開攤,就有人過來問,"喲,你又讓安若溪當(dāng)織女了,多少錢一件?"
陳不凡不語,伸手比了個一。
男子嘿嘿一笑,"一兩?便宜了?那來一件。"
陳不凡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上,嘴里吐出一個字:"滾!"
“就你這樣還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