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惕匆匆忙忙趕來,禹州重建之責(zé)在身,自然不能久留。
他離開之后,沒有人能來看她,天牢森嚴(yán),夭枝又是皇帝欽點的鐵飯碗,自然是不允許探望的,她在牢里如同磨油。
宋聽檐雖不能來探望,但每半日會送來一朵花,開得極好,花種也稀缺,也不知寒冬臘月的,他是從何處弄來的。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必定是極其地鋪張浪費。
因為這一朵花開得著實太好,她都能預(yù)想到以他奢侈的做派,是在多少枝花里挑出這一枝最佳的送來。
以至于夭枝都有些肉疼,因為花這個玩意兒,看不了幾眼便枯萎了,太容易失去。
夭枝想傳話出去讓他送截木頭來,不至于折騰這些嬌貴玩意兒,可惜這話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帶到,因為他一如既往地送花……
這日夭枝早早醒來賞花,便見牢房前押進幾個人,顯然是一家子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長得與太子有幾分神似,不過更多的是像太后。
太后母族宓家?
怎會這個時候下到天牢里,且還是她這處重刑牢房?
一群人手腳皆被鐵鏈鎖住,從她牢房前垂頭走過,其中一年輕后生一邊走,嘴里一邊絮叨著,“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這是有人栽贓嫁禍。”
夭枝當(dāng)即上前,伸手穿過木柵欄,拉來一個后面押送的獄卒,“朝堂出了什么事?”
那獄卒不敢多言,夭枝笑了笑,一半威脅,一半陰森變態(tài)狀,“我雖呆在這天牢里頭,但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出去了,你要想明白,要不要因為不告訴我這些我早晚會知道的事而得罪于我?”
獄卒面色瞬間慘白,等前面的人押送深處,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太子殿下出事了,宓老舅公私養(yǎng)重兵,意欲謀反,扶太子殿下為新帝,陛下大怒,已然廢了太子,奪了宓家兵權(quán),此事牽連眾多,如今都下了天牢,不日處斬。”
夭枝聽后眼睛微睜,這才幾日功夫怎么就變了天了?
她恍惚之余疾聲問,“太子不是在厹山剿匪嗎,怎會出這事?”
“就是因為那群匪兵才露了餡,那便是太子與其舅公養(yǎng)的一部分私兵,因不服太子偏袒別支才會立山為匪,乃是正規(guī)訓(xùn)練的兵,又極通地形優(yōu)勢,是以便是經(jīng)驗老道的將軍前去鎮(zhèn)壓都是無法,而前太子一去,不過幾日功夫匪兵便盡數(shù)歸降,陛下原道是太子能力所及,卻不想原先出兵不利的將軍疑惑不解,細(xì)細(xì)去尋,竟真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這才牽連了出來。
且宓家還花費了大量金銀去私囤兵力,此事牽連極廣,皇后娘娘因為此事敗露,已在宮中懸梁自盡,畏罪zisha?!?/p>
皇后畏罪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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