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h也問:[那也捎上我?]
裴寄笑著回復:[行]
剛聊沒幾句,臥室的門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裴寄愣了下,下意識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人也往被子底下縮,順便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
沒一會兒陸弗之就進了屋,關上了臥室門。
估計是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陸弗之腳步放得很輕。
裴寄憋氣也憋得很輕,感覺自己這樣跟做賊似的。
但比起和陸弗之醒著面對面,還是這樣更自在。
沒多久裴寄就聽見陸弗之進了浴室的聲音和水聲,他慢吞吞睜開眼,往浴室的方向看過去。
幸虧浴室的門不是透明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估摸著陸弗之不會馬上出來,裴寄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有些納悶陸弗之今天怎么工作結(jié)束得這么早。
這才九點多。
等陸弗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依然保持著端正平躺的姿勢,呼吸非常平穩(wěn),眉頭也舒展著,眼睛緊閉著。
看起來是完全睡著了。
如果不是非常了解裴寄的人,完全會當成裴寄是真的睡著了。
但陸弗之跟他同床共枕了兩年多。
他清楚地知道裴寄真的睡著的時候睡姿有多么自由,而就算五年多過去,裴寄的睡姿依然沒變,甚至還多了一個特性——他睡著的時候開始皺眉了。
明明以前裴寄是個很喜歡笑的人。
但停電的那天晚上,陸弗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裴寄已經(jīng)睡著了,睡得東倒西歪,占據(jù)了大半張床。
明明睡著了,眉頭卻緊緊皺著,像是有什么煩心事,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
陸弗之把人挪正了,裴寄也沒有醒,只是眉頭皺得更緊。
緊到陸弗之費勁地幫他舒展眉頭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