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還好吧?我聽小r說你昨天半夜跑去把陸總接走了?”小r是chh隊里的射手。
估計是射手沒藏住事,忍不住跟南瓜八卦了。
“應該還沒到我年紀輕輕喪夫的程度。”觀察了一晚上陸弗之都沒什么事,估計也不會再有什么事情,裴寄語氣都輕松了許多。
一聽他這說話吊兒郎當的調,南瓜就知道自己又白擔心了,靠了聲,低聲說:“你知道你倆結婚的事都快傳開了嗎?”
裴寄昨晚跑去接陸弗之的事情,都快在那群大老板之間傳開了,本來大家就八卦陸弗之結婚的事情,原本以為陸弗之結婚就是個傳聞,沒想到陸弗之還真公布了已婚的事情。
chh和隊友們嘴巴嚴,沒敢出去亂說,但那群大老板之間想說也攔不住他們。
昨晚見包廂里那些人,裴寄就知道了肯定會鬧開,但這群人肯定不會跑去網上亂說,就是不知道陸弗之酒醒了,會不會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畢竟對陸弗之這樣身份的人來說,和男人結婚,可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陸弗之要的不過是應付家里人,而不是應付外人。
裴寄笑了笑,裝無所謂地說:“比以后離了婚再傳好點。”
“離婚?”南瓜拔高了音調,“你都想到那方面去了?你倆不是……”
裴寄笑著道:“遲早的事。”
和南瓜聊完回了病房,陸弗之已經醒了,裴寄進去的時候,他正靠在床頭,面色很淡,臉上有宿醉的疲憊感。
聽見動靜,他抬起眼皮看了裴寄一眼,和昨晚喝醉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聽話截然不同的態度。
裴寄的心涼了一小半,果然陸弗之那種溫柔的態度,現在也只有陸弗之喝醉了才能擁有。
他笑著調侃,“陸總醒了?陸總昨天是喝了多少?都把我當成司機搖過來了。”
陸弗之盯著裴寄看了一會兒。
病房的隔音并不好,裴寄剛才在門口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見陸弗之不說話,裴寄眨了眨眼,“陸總這是用完我就扔了?未免也太沒有人情了吧?”
“沒有人情?我給誰擋的傷?”陸弗之語氣不善,裴寄懷疑他想罵自己白眼狼。
陸弗之一提這個,裴寄就免不了心疼。
要不是因為這個傷,他也沒必要擔心陸弗之喝了酒會出事,說白了還是因為他。
他扯了下唇角,沒敢再亂說話,只低低應聲,“給我擋的,怪我,陸總讓我做點什么都是應該的。”
他突然低聲下氣,陸弗之心里反而像被刺了一下。
裴寄向來喜歡笑,但從前哪怕他倆吵架,裴寄都不這幅模樣,強行笑著。
陸弗之語氣不自覺放軟,“只是讓你來接我都這么不樂意,讓你做點別的,不是得罵我不是人了?給我洗澡的時候,是不是在心底一直罵我?”
“哪兒能呢,陸總您放心,肯定不會……陸總這話是沒忘記昨晚做了什么?”裴寄聽出來陸弗之的言外之意,也顧不上別的了,心跳變得很快,差點脫口而出,直接問陸弗之,說那句慶安小區4幢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