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鬧脾氣的人是我?你又生什么氣?我哪兒惹你生氣了?”裴寄這話又開始夾槍帶棍。
好像現在永遠也沒法跟陸弗之好好說話了。
那分開的五年,始終是根刺,
留在他心里,
也留在陸弗之心里。
這樣的場面,他本該高高興興接受陸弗之的道歉,可接受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似乎那根刺不拔掉,他跟陸弗之永遠都回不到正常的人際交往關系。
也不知道陸弗之有沒有聽出來他話里暗含的針對,
居然還真的好好回答了,“婚內出軌。”
裴寄眨了眨眼睛。
陸弗之說:“我沒有婚內出軌。”
就因為這個?
……居然不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親近。
裴寄怔了幾秒,才笑著問:“那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是什么……”
“是。”裴寄話都沒說完就被截了胡。
他都沒說陸弗之是什么,陸弗之就這么承認了。
這回輪到裴寄啞了,他啞了一會兒,聽見陸弗之很淡的聲音:“我不會出軌。”
他那句婚內出軌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陸弗之居然理解成這樣。
裴寄一時半會兒有些無語,“這么多年你語文的閱讀理解也都還給老師了?我說你會出軌了嗎?”
“國外用英文交流。”陸弗之并不是不理解裴寄那句婚內出軌的意思。
只是裴寄說出軌兩個字,似乎始終在質疑他,始終不愿意信任他。
他原本打算自己冷靜,才不至于強迫對裴寄做什么事情,但在收到裴寄進醫院的消息之后,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管。
“……我看你中文說得挺好。”裴寄費勁地用睫毛摩擦著陸弗之做工良好的襯衫,似乎這是什么很好玩的游戲,連心情都跟著好了許多,“說我智商退化,原來是自己缺什么就會說別人缺什么。”
“那我們扯平。”陸弗之在裴寄的話里敗下陣來。
被裴寄這么說,反而讓他高興。
聞言裴寄停止摩擦的小游戲,動了動腦袋:“誰要跟你扯平?”
“那你想吵一架嗎?”話題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
裴寄哼笑了聲,“誰要跟你吵架?我有什么需要跟你吵架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