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笑了下,“別生氣陸總,您有什么事電話里跟我說一聲就好,沒必要這么親自跑一趟。”
陸弗之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他會誤會的。
“沒什么事不能過來?”陸弗之視線往下,落在裴寄只穿了條居家短褲的裸露的小腿上。
裴寄皮膚白,皮膚白的男人一般體毛不會很旺盛,裴寄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他的腿沒什么腿毛,非常光滑。
光滑且漂亮。
陸弗之撇開眼,冷漠地批判:“外賣不健康。”
裴寄:“是是是。”
裴寄也不忤逆他,也不知道他跑來干什么,總不能真是來找自己睡覺。
“陸總是想親自給我下廚嗎?”裴寄不會做飯,自己住了那么久,不是外賣就是啃半成品面包等等。
陸弗之不一樣。
他倆在外面租房子的時候,陸弗之學(xué)會了做飯,能省錢,也能養(yǎng)裴寄那張嘴。
裴寄愛吃重口味,但口味太重的食物傷身體,陸弗之會讓他吃,但不讓他多吃。
裴寄有時候覺得自己多了個爹。
煩他,但又樂意被管著。
那時候裴寄還不知道陸弗之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后來知道了,反而更難受。
裴寄說這話完全就是知道陸弗之不會再干這種蠢事,也果然陸弗之看著他冷笑了聲,“你把我攔在門口是什么意思?”
裴寄眨了眨眼,“沒什么意思,孤男寡男大半夜共處一室,還是大半夜,傳出去名聲不好。”
“你想傳給誰聽?我們還沒離婚。”陸弗之冷著臉說。
裴寄笑著說:“離婚后我總得找對象吧?到時候人以為我是個隨意的人怎么辦?”
“如果你想拿不到下個月的協(xié)議費用,可以繼續(xù)說。”陸弗之從裴寄身邊過去,擠進了裴寄家里。
裴寄的家是他兩年多前租的小公寓,他沒買房的打算,租的公寓也只夠他一個人生活,什么東西都亂扔到在一起。
以前跟陸弗之住一起的時候,哪怕是那么逼仄的小房子,陸弗之都會把一切都整理得干干凈凈。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陸弗之那么一個大少爺,每天跟他在一起,跟著他打那么多吃苦的零工,給人伏低做小就算了,下班回去還得給他做飯,整理,還要照顧他的情緒,也確實委屈了。
也可以見得,陸弗之那時候是真喜歡他。
一想起這些,裴寄心頭就涌上酸楚,但大腦更加清醒了。
這么一想,如今陸弗之對他舊情復(fù)燃的概率,只會為0。
沒人會再去喜歡一個曾經(jīng)踐踏別人真心的人。
裴寄也不用再去胡亂猜測陸弗之到底為什么會去處理趙某的事情了,估計那天換成任何一個人,陸弗之都會去做這件事。
但心底還是忍不住存著一點希望。
尤其是現(xiàn)在,他搞不清陸弗之干什么進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