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弗之逐漸加快了腳步。
就像當年拉著他去小樹林一樣,幾乎快用跑的了。
跑吧,那就跑快一點。
他們一路跑進了那間逼仄的出租屋。
門被關上的瞬間,裴寄被熟練地掐住下巴,仰起頭,承受陸弗之帶著燥意的、不安分的吻。
在這急切的親吻里,裴寄還有空笑了下,當然這么一笑自然會引發面前人的不滿,陸弗之幾乎要親到他的口腔最深處了。
裴寄有點窒息,但大腦并不這么覺得。
大腦只覺得爽,只覺得舒服,只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想要占有自己,正在試圖占有自己。
而他心甘情愿被占有。
他們曾經在這間出租屋里做過無數次,接過無數次吻,也有許多許多次,像現在這樣,一進門就按捺不住。
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陸弗之幾乎把所有的情緒傾瀉在這個吻上。
雖然很喜歡,但裴寄還是被親得有點受不了了,他抓著陸弗之的手往自己口袋里伸,在陸弗之碰到東西之后,裴寄伸手推了下陸弗之的肩膀問:“這個床……還能用嗎?不行的話,站著也行,或者你抱著我?”
裴寄是真擔心這過于老舊的床會塌。
光睡他一個人就夠折磨了。
“不知道……但現在不做。”陸弗之用指腹擦掉裴寄被帶出口腔的津液,緩慢地摩挲著裴寄這張五年多以來變得越來越成熟的臉。
他其實只是沒見裴寄兩年多而已。
但那兩年里,裴寄每晚都會出現在他的夢里,一如當初初見時候的模樣。
后來在直播的鏡頭里看見裴寄,他才驚覺,原來裴寄長大了,長開了,即使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面容,但他成熟了。
裴寄不再是那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而他也不再是。
盯著裴寄被自己摩挲到發紅的臉半晌,陸弗之用額頭抵住裴寄的額頭,用手臂箍住裴寄的腰身,用虎口卡住裴寄的脖頸。
這樣裴寄就沒法跑了。
裴寄有些難耐地仰了仰頭,準備調整下姿勢,結果陸弗之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立馬死死摟著他。
裴寄頓覺好笑,揚起眉:“我不會跑,都說了不會跑,人都在你懷里了,還能跑嗎?都讓你進我身體里釘死你又不樂意……”
幾年的功夫,裴寄說葷話的本事見長。
什么都敢說了。
之前是因為和陸弗之的關系沒確定,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跑過一次。”陸弗之像是不信他,但又松了力氣。
裴寄笑著把臉埋進陸弗之懷里,“是,我跑過一次……但以后肯定不會再跑了。”
“為什么要跑?”
陸弗之的問題問得牛頭不對馬嘴,但裴寄秒懂了他問的是什么。
裴寄一點點回抱住陸弗之的腰身,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才低聲說:“你父親說,你不應該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應該擁有更好的人生,應該當你的陸氏繼承人,應該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