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弗之是個成年人了,對這種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可陸弗之的傷是因為他……
“裴寄。”裴寄還沒想出個辦法來,就聽見陸弗之的聲音混著水聲傳了出來。
裴寄懷疑陸弗之想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外面當變態,畢竟這事兒他以前也確實干過,那時候他跟陸弗之還沒睡一起呢,還只是高中,單純出去玩。
沒有一個人不會對自己對象的身體不感興趣,裴寄也一樣。
那時候他倆還挺純情,親親抱抱沒少過,但也只是限制在這個范圍內,就是陸弗之每次親他都喜歡摸他,摸多了裴寄就容易起反應,又什么也干不了。
現在也沒差。
裴寄還以為過了幾年自己好歹能對陸弗之有點抵抗力了,事實證明時間根本改變不了一切。
他往外邊挪了挪,又笑著問:“陸總什么吩咐?”
“進來。”陸弗之說。
裴寄愣了下,“陸總,這不太好吧?男男授受不親。”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陸弗之沒再說話,就是隔了小半分鐘,陸弗之還穿著背心和長褲拉開了浴室的門,盯著裴寄說:“進來,醫生不是讓你幫我洗澡?”
“我倒是挺想,就是陸總您就不怕被我看光了?”那不是醫生誤會了他倆的關系?
其實也算不上誤會,不過他倆是協議結婚而已。
陸弗之掃了他一眼,“你可以閉著眼睛。”
“那不至于吧?我又不是沒看過,雖然隔了這么久我可能都忘了。”裴寄說著說著就不著調起來,“陸總您要是不介意我也不會介意,不過閉著眼睛真不好操作,萬一我摸到什么不該摸的地方怎么辦?”
“那就把手剁了,別忘了我是因為你受的傷。”
這話跟金牌一樣,瞬間給裴寄壓死了。
裴寄也沒敢再貧嘴,進了浴室感覺里面的溫度高得嚇人。
陸弗之的手臂也確實不方便洗澡,起碼上半身是不方便。
但裴寄也沒這么正經地給陸弗之洗過澡,見陸弗之穿著西裝褲背對著自己坐在小板凳上,他扯著陸弗之背心問:“陸總,能脫嗎?”
陸弗之看都沒看他,光嗯了聲。
但裴寄脫他衣服脫了一半,陸弗之又不樂意了,動了下,“我自己來。”
裴寄笑著說好,面上倒是挺祥和,但裴寄看了眼鏡子里自己的臉,怎么就那么紅?
他太久沒碰過陸弗之的身體了,光是毛巾給陸弗之擦背,他都覺得煎熬,再加上浴室溫度高,更是悶得難受。
本來覺得這可能是個好差事,但真干起來,還是非常考驗裴寄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