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弗之始終堅持吃那么重口對身體不好的原則,最后在裴寄主動貢獻出三個熱吻之后,陸弗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辣子雞材料。
裴寄感覺自己虧大了,做了一道非常難吃的清炒藕丁來報復陸弗之。
不過陸弗之口味特殊,他把那道連裴寄自己都嫌棄的菜吃完了。
在裴寄難以理解的目光下,他說:“不能辜負壽星的心意?!?/p>
“我建議你還是提前吃一點藥比較好。”裴寄從家里的藥箱里翻出了藥,硬是給陸弗之塞進去了。
他堅持認為是自己塞的藥的作用,才讓陸弗之沒有產生食物中毒的現象,他們才能在下午安穩地去電影院看了一整場電影。
電影叫《寄生》,那天正好重映。
裴寄一直很奇怪,陸弗之長這么大,居然沒有看過什么電影,他的腦子里只有名家名著,那些外國出了名的晦澀難懂的文學他倒是能說上好多,但那些家喻戶曉的電影電視,他卻基本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陸弗之真是天生讀書的料,裴寄調侃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p>
陸弗之說:“有進步,知道引用了?!?/p>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裴寄拉著陸弗之的手走在路燈下。
他們看完電影出來,去了附近廢棄的公園,天色很暗,公園自然也沒什么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平日里遮遮掩掩不敢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戀情,才變得自由。
裴寄很喜歡這種時候。
陸弗之顯然也很喜歡,沒走幾步就把裴寄按在路燈的那根桿子上親。
怕被人看見,裴寄被他親了一會兒才老實下來。
裴寄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高冷的陸弗之,是不是都是假象?
真正的陸弗之明明黏人又聽話。
但仔細一想,陸弗之對別人依然那么愛答不理,只有對他才這幅模樣。
這樣的陸弗之,不管過去多久,裴寄依然喜歡他喜歡到不舍得把他讓給別人。
裴寄跟摸狗頭一樣摸著陸弗之的頭發,任由陸弗之把臉埋在自己脖子里,感覺到陸弗之在咬自己的肉,他又忍不住罵:“陸弗之你又在當狗了嗎?”
陸弗之壓根沒有理他,裴寄沒有像平時一樣不允許陸弗之在自己身上留下印子,畢竟他們第二天還要去兼職,被人看見這種曖昧的東西,搞不好連工作都要丟掉。
陸弗之很有分寸,沒有留下印子,在頭發都快被裴寄擼得塌下去的時候,他才回答裴寄的問題,“一直都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