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也可以睡一張床。”陸弗之的回答讓裴寄成功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裴寄咳了好幾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陸總您別開玩笑,我倆怎么睡一張床?”
陸弗之淡淡地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陸弗之看起來是真無所謂。
但裴寄哪能無所謂?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干涸了五年的正常男人。
光是被陸弗之碰一下,勾一下腿,他都能起生理反應(yīng),更別說陸弗之睡自己身邊了。
哪個正常男人自己喜歡的人睡自己旁邊,卻能忍得住什么也不做?
他倒是不怕陸弗之會對自己做什么。
陸弗之起反應(yīng),那純粹是因為他亂撩,陸弗之那是正常生理反應(yīng),要來真的,陸弗之估計連碰都不想碰他一下。
但他不一樣。
陸弗之睡他邊上,他怕自己半夜都能對陸弗之動手動腳。
那樣多不好。
裴寄吸了口氣,“陸總您就不怕我半夜對您做點什么?”
“你想做什么?”陸弗之淡然地問。
裴寄開始笑得不著調(diào)了,“我能做什么陸總您不是清楚嗎?以前我倆睡一起,您不是知道我閑不住,老對您上下其手?”
其實不是,裴寄嘴上說得多,睡覺卻還是規(guī)矩的。
但架不住只要躺下,陸弗之就會親他,兩人年輕氣盛,親著親著就容易親出事情來。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陸弗之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生氣,不過說的話,沒好到哪里去。
裴寄愣了下,心說那還不是你一直在提以前。
裴寄沒說話,陸弗之卻起身走到他身前,反問他:“難道不是嗎?”
以前的事情,只要裴寄愿意,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裴寄費勁地擠出個笑:“當(dāng)然是。”
以前和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一樣。
陸弗之分得那么清楚,分不清楚的人是他。
到現(xiàn)在都活在過去的美夢里不愿意醒來。
陸弗之說要住在這兒,裴寄本來以為他也就是說說而已,頂多把衣服拿過來充充數(shù),但等陸弗之真進了他臥室,裴寄才開始懷疑陸弗之那話不會是真的吧?
但陸弗之今天才給他擋了那一下,要真把人趕出去,倒顯得他沒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