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抽回思緒,想伸手把陸弗之扒開,手還沒來得及碰上陸弗之,陸弗之就低下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低聲說:“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因為生氣一聲不吭離開,我向你賠禮,告訴我你想要我怎么處理塔塔的事情。”
一時半會兒裴寄都沒反應過來陸弗之在說什么。
陸弗之在向他道歉?
陸弗之在向他道歉……嗎?
裴寄心底的酸脹跟氣球一下鼓脹,
頂著他的喉嚨,幾乎要從喉間溢出來了。
他硬生生把聲音壓了下去,盯著陸弗之看了半晌,
才扯了扯嘴角,“陸……”
剛冒出來一個音節,
陸弗之就直接把他按進了懷里。
音完全被陸弗之的懷抱吞了進去,裴寄張了張嘴,感覺到陸弗之在親吻他的耳垂,
動作很輕,
不帶欲望的親吻……更像是安撫。
裴寄雙手無措地垂在身側,在陸弗之懷里睜著眼,
片刻,緩緩抬手,
抓住了陸弗之的衣服。
一句話也沒說。
察覺到他的動作,
陸弗之壓著他的腦袋揉了揉他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陸弗之。”裴寄悶聲,
額頭抵在陸弗之xiong前,沒閉眼,睫毛扇著陸弗之的衣服。
陸弗之說:“在。”
裴寄忍不住笑了聲,這情景倒像是他們還沒分手那會兒了。
“你道什么歉?”裴寄笑著問。
鬧脾氣的人是他,
把自己喝進醫院的人也是他。
陸弗之很有耐心地回答:“我因為生氣不告而別,不該道歉嗎?”
“不是說鬧脾氣的人是我?你又生什么氣?我哪兒惹你生氣了?”裴寄這話又開始夾槍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