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靠靠靠錯失了當面吃瓜的機會,下回我一定不早退】
裴寄把檸檬水喝完了,壓下嘴里酒的苦味,他的相親對象終于姍姍來遲,有禮貌地敲了兩下門,對方推門而入,裴寄已經化作人模狗樣,坐姿端正,連沒結束的小游戲都沒再繼續玩。
進來的人穿著熟悉的西裝,裴寄臉上堆砌的笑容在看見對方臉的時候變得無比僵硬。
陸弗之怎么會在這兒?
陸弗之不是要結婚了嗎?
陸弗之不是喜歡女人了嗎?
裴寄大腦里閃過許多念頭,最后得出陸弗之走錯包廂的結論。
畢竟半個多小時前兩人在走廊里跟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陸弗之這樣的人也不會蠢到和把他甩了的前男友相親。
在陸弗之關上包廂門的那一瞬間,裴寄想說點什么,比如問陸弗之是不是走錯了,或者向陸弗之問個好,但平時話多的他這時候偏偏跟啞巴似的發不出聲,像是心底有個人使勁犟著,不愿意率先開口。
陸弗之都把他當陌生人了,他憑什么先開口?
當不認識……當不認識就行……裴寄在心里勸說自己,陸弗之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態端正,和當年一樣,不管坐哪兒,后背都挺得筆直。
高中時候陸弗之成績好,他們班上有明文規定,不按身高排座位,按成績,陸弗之次次考
沒有不滿意是什么意思?
裴寄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弗之:“陸弗……陸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寄雖然自戀,但沒自戀到覺得陸弗之還對自己有意思上面。
換做是他,他絕對不會原諒一個分手時候把自己貶得體無完膚的前任,陸弗之當年聽了那番話走得那么決絕,那間狹小的出租屋里屬于他的東西一件都沒帶走。
裴寄給他發消息問他還要不要那些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刪了好友,連個聯系他的方式都沒給留下。
怎么又會在五年后還留有舊情。
陸弗之視線在他揚起的不著調的笑容上拂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你很忙嗎?”
“挺忙的。”裴寄搞不清陸弗之想干什么,說話說一半,像是在故意刁難他。
陸弗之確實有刁難他的理由。
裴寄很想直接走人,但直接走了,魏毅那邊不好交代,只能重新坐了回去,這回沒個正行,反正陸弗之知道他什么德行,兩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再怎么丑陋的一面,陸弗之都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