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哼笑了聲,“誰要跟你吵架?我有什么需要跟你吵架的理由嗎?”
“沒有嗎?”陸弗之反問,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道:“那我們來解決一下塔塔的問題。”
他已經知道裴寄在因為什么而鬧脾氣、不高興,不高興到跑去喝酒,把自己喝進醫院……理由足夠讓他興奮。
但因為裴寄如今躺在病床上病殃殃的連罵他都沒什么力道,陸弗之的心疼還是壓過了興奮。
裴寄這才想起來陸弗之那句道歉后面還跟著另一個話題。
被再度提起,裴寄扯著陸弗之衣服的手垂下,心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他淺聲道:“不用管。”
“為什么?”陸弗之再度開始細碎地親吻他的耳垂。
裴寄被親得動了動脖子,又不舍得把人推開,只能再度抓住陸弗之的衣服,在陸弗之懷里仰起頭,試圖緩解帶來的癢和酥麻,壓著喘氣聲說:“你不是投資了直播行業?難道不知道主播遇到這種事很正常?你想怎么處理?告訴別人我和他沒什么關系?然后呢?多少人會相信?”
裴寄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么久,一眼就知道這事熱度竄得這么快,背后少不了塔塔那邊的推波助瀾,對方指不定買了多少熱搜。
他去塔塔直播間否認了兩人談戀愛的事情,在這件事里,塔塔就是受害者。
裴寄倒也無所謂自己無端變成了加害者,只是他也已經否認過,后續也不想再給對方任何眼神,平白給對方增加熱度。
“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陸弗之又開始用手揉弄裴寄的頭發,斷斷續續地親吻他的耳垂和脖頸,惹得裴寄不得不分神開始心猿意馬。
陸弗之以前也喜歡這樣親他,讓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似乎什么都沒變,又似乎什么都變了。
被陸弗之細細碎碎親了好一會兒,裴寄才喘息著問:“什么辦法?”
“公開我們的關系。”陸弗之垂著眼,視線落在裴寄暴露的后頸上。
裴寄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弗之在說什么,他多少有些愕然。
陸弗之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公開他們的關系?
如今哪怕同性婚姻合法,可像陸弗之這樣的身份,和男人結婚多少都會落人詬病。
更何況他們以后遲早要離婚……
他張了張嘴把自己從陸弗之懷中拔出來,抬起頭目光落在陸弗之身上,眼里的不可置信暴露無遺。
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陸弗之你瘋了?你就不怕……”
“怕什么?”陸弗之反問,表情很淡然,似乎這只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還是你有所顧慮?認為不應該公開?怕影響你的直播事業?”
裴寄根本就不是擔心這個……他下意識道:“我又不是靠單身吸粉。”
即使他經常跟彈幕開玩笑,但他又不是什么愛豆,也不是像塔塔那樣專門靠吸引富婆來維持生計的主播。
“既然你沒什么異議,那我也更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