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陸弗之在當老板這方面真的不錯,月初就把協議費用打到了他卡上,跟壓根不怕他跑路似的。
當然,裴寄也不可能跑,除非陸弗之說中斷這場交易。
“裴寄。”陸弗之壓低了聲音。
裴寄一聽這倆字就覺得陸弗之在威脅自己,立馬乖乖閉上了嘴,隔了一會兒,見陸弗之沒有要自己離開的意思,裴寄又問:“陸總,我給您打輛車送您回家?今晚的事情都怪我……”
也確實怪他,要不是他打電話給陸弗之,陸弗之也不會受傷。
裴寄突然就拘謹了起來,說了一半,又突然說:“謝謝陸總替我擋了那一下,陸總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
“裴寄,你認為我為什么要給你擋那一下?”陸弗之一句話,把裴寄砸得沒聲了。
一直到了警局,
裴寄都沒能從陸弗之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能為什么?
他不敢多想,總覺得陸弗之跟他在一起,就過得沒那么好了。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是,
好好一個大少爺跟著他吃苦,差點拋棄大好的前程和家業,
現在哪怕假結婚,居然也這么倒霉。
他本來應該高興的,至少陸弗之替他擋那么一下,
意味著應該還有點在乎他。
但現在他不敢高興,
甚至都不敢跟陸弗之多說兩句話。
要不還是等哪天……讓陸弗之另外找人結婚吧?
裴寄不著邊際地亂想,又受不了陸弗之跟別人結婚。
沒再見的時候他壓根不會想這些,
現在跟陸弗之重逢了這么久,再想起這種假設的事情,
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了。
也不知道他當年到底怎么能忍受得了和陸弗之分手的。
見他分神,
南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