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就穿了那么一件無袖背心,也沒衣服阻擋,他不敢想這要真是砸在裴寄身上,裴寄以后還能不能再繼續打游戲了。
南瓜說著,偷偷瞥了陸弗之一眼。
不得不承認,陸總反應速度比他快多了。
他剛剛其實嚇得大腦都空白了,不然也不會沒來得及提醒裴寄,但陸弗之剛過來就直接竄過去了,反應比他都快。
要說沒感情,是不可能下意識那么做的。
南瓜目光在裴寄和陸弗之之間輾轉了幾次,拍了拍男生的腦袋,“別動啊老實點,不然我壓死你,我還沒完全坐下來呢。”
這附近就有醫院,裴寄直接打了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到了醫院,他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陸弗之的手。
瞥了眼陸弗之沒什么變化的臉色,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他倆這一路上都一直牽著手,裴寄干脆也裝不知道,拉著陸弗之進了急診,才聽見陸弗之淡淡地問:“還不松手嗎?”
“忘了。”裴寄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瞥了眼陸弗之的衣袖,有點想看,但還是忍住了。
陸弗之沒再說話,在醫生給他檢查傷口的時候都沒吭聲,從裴寄口中得知受傷的原因之后,還給他開了個傷情鑒定,說之后能用上。
陸弗之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也沒傷到筋骨,縫幾針就好了,不過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看見他手臂上還有舊傷,順口問:“怎么弄了那么多傷?上學時候打架打的?”
醫生不問,裴寄還沒發現,脫下衣服,陸弗之的手臂上有不少已經留疤的傷。
裴寄記得陸弗之上學那會兒根本不打架,一直到分手,他身上都沒有傷,最大的傷可能就是被裴寄抓出來的爪痕。
注意到裴寄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目光,陸弗之眼皮動了動,“不是。”
但到底怎么來的,陸弗之也沒接著說。
醫生也就沒再多問,只叮囑他記得吃藥,注意不要碰水,“洗澡的話他自己不方便你幫著洗就行了。”
后面這話是對著裴寄說的。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裴寄也知道陸弗之估計不想被人誤會和他的關系,才會在進來的時候提醒他松手,也沒勞煩陸弗之親口去解釋,立馬搶著答。
醫生意外地問了句是嗎,“直男啊,直男不是更方便幫忙?”
裴寄笑了下,就聽見陸弗之冷靜地說:“不是直男,不方便。”
裴寄臉上的笑淡了點。
他知道陸弗之說的那句不是直男指的是他。
不管怎么說陸弗之都是為了幫他擋那一下才受傷的,他也不是不能幫陸弗之洗澡……但陸弗之這么一說,直接把他的后路堵死了。
既然陸弗之那么不喜歡他,又何必幫他擋那一下?
裴寄想不明白了。
裴寄盯著陸弗之包扎好了的手臂發了會兒呆,一直到聽見陸弗之對醫生說,幫他也檢查一下傷口,才回過神來。